道:“我本与吉王一道追击岳不欺,奈何吉王说,他的宝贝孙子对你这小丫鬟恨之入骨,必要你死。又怕你剑术高明,其他人都不是你敌手,让你逃了出去,因此才委托我先回来杀你……”
夜无眠犹未听见此话,一壶酒,越喝越猛,越喝越狂,喝到后面,酒水溢出,沿着嘴巴、脖子流了下来。
“呵……”
把酒壶摔碎。
烫得发红的嘴唇,通红的脸庞,被酒污了的襦裙,整个人浑似哈哈大笑的……疯魔?
周咸面露心疼之色。
“痛快,痛快!”
夜无眠歪歪斜斜着身子,在一干熟人、敌人、陌生的锦衣校尉的目光下,原地摇摇晃晃,踱起步子来。
鼻子吸溜耸动,两挂清涕,冻得收也收不住。
时光直越八百年,他好像遇到了诗仙,抬起手来,邀向天空的明月,也作醉后诗兴大发。
“寒风吹凌谁似我,狂歌痛饮月沉西!”
周咸看向楚长躬,抱过拳后勉强笑道:“足下可是岳阳楼的楚长躬大侠?久闻大名,未及拜会,无礼乃尔,万望恕罪!某是南京锦衣卫的周咸百户。”
他指着夜无眠道:“此人,乃是我们锦衣卫要的人,恐怕不能轻易杀掉。”
楚长躬面无表情,把目光移向了他。
“哦?你刚才说你是?”
周咸的笑容颤抖了起来。
“南京锦衣卫百户,周咸。”
楚长躬摇了摇头:“我不认识南京锦衣卫千户以下的武官。”
周咸强行保持着笑容,道:“是这样的,我们的钱千户,日前因被贼寇张大球偷袭,受了重伤,暂时委托我,代行千户之责……”
楚长躬沉默了一会儿,才将将阴沉笑道:“不经你说,我几乎忘却了,锦衣卫么?我好像也是。”
周咸不解其意,面露疑惑之色。
楚长躬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来。
他看着令牌,淡淡念道:“锦衣天子亲军佥事楚。”
“哈哈,老黄历了!多年前,我晋入第三境界时,从北京来的老朋友,牟斌,哦,你们所称的前任牟指挥使,传来圣旨称,孝宗先帝封我为,南京锦衣卫佥事。”
“当时我只是笑,我一介江湖散人,要什么官身?我又不想当差。俗话常说,当差不自在,自在不当差!牟斌却说,只是领着罢了,锦衣卫中不干差的佥事,不止我一人。我看在好友面子上,领就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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