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面铜镜前,缓过来了,那股沉闷劲消失了。
铜镜挂在承重木柱上,映照出他的上半身。
镜内,平平无奇的一个少年,穿着一身脏旧的青色布衣。
五官略显清秀,身高一米七九左右,脸色苍白,身材略显瘦弱。
不是原本瘦,是饿出来的,底子还是可以的,只要大鱼大肉大补几天,比普通少年身体要强不少。
“三枚铜板一个的韭菜馅大饼子喽,热腾腾,刚出炉。”
“香腾腾热鸡蛋,四文钱一个,有要的吗?”
……
“咕噜咕噜……”
随着街上小吃摊贩的叫卖声传入,陈岳肚腹适时发出一阵胃鸣,他昨晚就喝了一碗施粥,胃里空荡荡,难受至极。
饿得发痛、发酸。
叹息一声,陈岳转身回到木板前,从下面的稻草里挖出一个包袱。
解开包袱,包袱内是一个破碗、三枚铜钱,还有一本叫《蛮虎般若功》的武功册子。
册子破旧,发黄,有种随时可散架的错觉。
陈岳将《蛮虎般若功》与三枚铜钱贴身放入胸腹,拿着破碗走出了破庙。
除了那三枚铜钱,破碗和册子都是原身的东西。
这册子应该是原身的家传武功。
他翻开看过,大部分是密密麻麻的经脉线路,还有很多口诀。
初看下一团乱麻,完全不懂。
前几天试着练了下,没练出前世只在传说中的内力也就罢了,反而越来越饿了。
走出破庙,刺目的阳光挥洒而下,很热。
正值夏季,九月热浪滚滚,青石地砖都在发烫,好像都能煎鸡蛋了。
这里是府城临永坊的中心大街,破庙正好在临永坊中心,因为隔壁是一整个烟花柳巷的坊街,临永坊也很是繁华。
街上车水马龙,街道较宽,两侧坊铺林立,古香古色。
“听说了吗?刘员外一家被灭族了,刘府上到老人,下到鸡犬,无一例外,死状真惨啊,尸体今天才被发现的,都臭烂了,据验尸的仵作说,死了七日以上了,因为尸体太多,现在还没验完呢。”
“哪个刘员外?”
“我们临永坊中心街还能有几个刘员外?当然是那个经常施粥的刘员外了,好人没好报啊。”
陈岳身前,破庙台阶下,走过两名身着绸缎衣服的老妇,捂嘴低声议论着。
“刘员外?”陈岳面色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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