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采摘下来的,枝上桃叶仍然青翠欲滴。将酒放入新汲的井水中去除暑气,而后倾入樽中。
“先生!”卢小闲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,露出像孩子般的笑容,“总算把您给盼来了!”
按照当初的计划,卢小闲与魏闲云要一同赴洛阳的。
收到紧急消息后,卢小闲快马加鞭提前赶往洛阳,他顾忌魏闲云身子骨弱,没有让魏闲云同行,而是让他坐马车随后赶到。
这样算下来,自然比卢小闲晚到了几天。
魏闲云哈哈一笑道:“小闲,你平定叛乱一事,在洛阳大街小巷可是传得神乎其神,连我听了都觉得惊心动魄!”
“先生,这您也信?”卢小闲不好意思挠了挠头。
“军粮被焚一事是怎么回事?”魏闲云直截了当问道。
“我正想与先生说这事呢!”
卢小闲将自己去粮草营所见所闻说与了魏闲云,言罢,卢小闲问道:“先生,你对炼丹术可精通?”
“略有所知。”
“好极。”卢小闲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包,打开看时,正是从粮草营废墟中取来的黑色粉末,“先生,可知这是何物?”
魏闲云接过,仔细看了看,又放在鼻边嗅了嗅。用手捻碎其中的粗粒,放在舌尖上,立刻有一种苦辛气味传来。
“这是硝石!”魏闲云肯定道。
“不知硝石药性如何?”
“硝石是佐使之才,但药性甚烈。孙真人传下硫磺伏火法,其中有备细,硫磺、硝石、皂角,三者混合,置于罐中点火灼烧,可去除硫磺中的烈性,但这种法子务须谨慎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硫磺至烈,硝石则是大寒,一旦过量失去控制,将有惊人之事。”
闻言卢小闲双目亮光更甚:“何事?”
“曾有一位道人隐居终南山中,按孙真人方法炼制丹药。因为急于求成,以致炸毁丹炉,伤残双臂。”
“也就是说,这种药可能引致爆裂?”
“岂但如此,倘若大量使用,只怕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卢小闲将硝石收起,重新放入袖中,心中对此事已经了然。
……
夜色迷蒙,洛阳城中一片寂静。更鼓之声刚过,街角却传来两声鸟鸣。不一会儿,又是两声,这一次响在一所民宅之内。先前的黑影从墙边探出头来,敲了敲墙壁,很快便有一个包裹从里面扔了出来,紧接着有人翻墙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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