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孤独地立在山谷中。
燕中仪背着卢小闲从石炉底部裂开的墙缝中挤了进去。
这种临时避难的场所,是燕中仪来时便早就布置好的,这一路上有不少这样的地方。在盗取虎符后回突厥的路上,她也需要休息吃饭和疗伤,没想到这会还真用上了。
这里面本来就不大,原本设置的只是燕中仪一个人待的地方,现在挤进两个人来,空间便显得更加狭小。
燕中仪背立在引流炉中一个极为简陋的木床边,将紧揽着自己的卢小闲唤醒,昏睡中的卢小闲睁眼,发现自己还抱着燕中仪的腰,赶忙撒手,尴尬地笑了笑。
燕中仪瞪了他一眼,一生气便将他丢放在了木床之上。钉在腿上的千蜂针受到压撞,只痛得卢小闲满头满脸全是冷汗。
燕中仪风状,赶紧柔声关心地道:“是不是弄痛了你?”
卢小闲歪倒在木床上苦笑道:“我累了你一路,你跌了我一跤,我们俩算是扯平了。”
燕中仪不再说话,擦去脸颊上的热汗,从背囊中摸出一块磁石,将卢小闲的两腿和自己双臂上所中的千蜂针全部吸了出来,然后又仔仔细细替卢小闲包扎好伤口。
卢小闲仔细回想着虎符被盗一事,大概心中也有了眉目:突厥国师阿史那竟流和燕中仪潜到大唐,燕中仪先行在袁风处盗得落花刀,然后又潜入兵部盗出调兵用的虎符。阿史那竟流用落花刀将刑部调查的捕快杀死,这原本就是嫁祸于人的诡计,落花刀派与刑部捕头一旦火拼后,他与燕中仪也好从从容容地逃离,万不想阴差阳错之下,竟出现了燕中仪背负不能行动的卢小闲逃到这里来!
燕中仪见卢小闲沉思不语,一脚将一个尺半高的木桶,从床后踢到了卢小闲坐的木床前,笑道:“你猜一猜,这木桶中装的是什么?”
卢小闲用鼻子嗅嗅紧盖的木桶,道:“木桶中装着什么东西我怎么会知道?”
燕中仪笑道:“想痛了脑袋你也猜不到桶里装的是什么东西!”
卢小闲不服气地想了半天,拣自己爱吃的讲道:“桶里面一定有只怀安百草集的风鸡腊肉,野柳镇王二嫂的熏肠也会有的,里面还一定不会少了女孩子喜欢吃的粮果和密饴,最后,应该还有一瓶酒。”
“是一瓶波斯葡萄酒!”燕中仪笑道,“想不到我们的胃口也一样?”
卢小闲双手用力启开密封着的木桶盖,里面竟‘吱吱’一阵乱叫,四散奔逃出十几只灰褐色的山鼠,两人不由得一齐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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