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顶天了去,也就是一句:如果齐系不和刘濞同流合污,朝堂便绝不会忘记齐系对宗庙、社稷的忠诚——诸如此类的空话。”
“除此之外,再无其他。”
思虑良久,刘荣终是为齐王入朝一事给出结论:来敲竹杠的,但基本不可能敲的到。
原因很简单:齐王觉得这是生意,天子启可不会这么认为。
准确的说,普天之下,除了齐王刘将闾之外,恐怕没人敢将天子启的《削藩策》,以及即将爆发的吴楚x国之乱,看成是一桩有利可图的生意。
至于楚王刘戊,情况更是一目了然。
“既然楚王刘戊和吴王刘濞‘私下书信往来’的事,都已经是坊间传闻的程度,那楚王的反叛,也基本已经是可以确定的事。”
“在这样的情况下,刘戊居然还敢请朝长安……”
“——嗯,大概率是还有些迟疑,下不定决心,便想要借此番入朝长安,来探探朝堂的底。”
“如果朝堂表露出颓败之姿,刘戊便可以壮起胆子,彻底投身于刘濞的阵营。”
“应该也有顺带迷惑朝堂,让朝堂误以为‘楚国不会反’的意味在其中,但这点小心思,父皇也绝不至于被诓了去。”
又是一阵沉思,为楚王刘戊入朝也给出定论,刘荣思虑再三,终是沉沉一点头。
“近几日,父皇可能会借瓷器之事召见我,实则却是让我出面,应对齐王、楚王。”
“老四回去之后,告诉兄弟几个:齐王、楚王离京之前,都老老实实待在各自的宫殿,不要闹幺蛾子。”
“——尤其是绮兰殿那边,老二亲自走一趟。”
“一定不能在这个档口,坏了父皇的大事。”
有条不紊的做下安排,待二弟刘德、四弟刘余相继领命,刘荣才再度点下头。
稍沉默片刻,便顺着话题问道:“近些时日,绮兰殿没闹出什么动静来?”
闻言,老四刘余当即拿起笔,在竹简上又写下一行字。
——小王美人临盆,皇十一子诞,父皇赐名:越。
——王夫人当即下令:绮兰殿闭门谢客,以使小王美人安心修养。
“正好。”
“绮兰殿‘闭门谢客’,也免得我再去头疼那位王夫人。”
···
“不对,老二还是得走一趟,把话带到。”
“那位王夫人,可从来都不是個安分的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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