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反应过来:太子启,居然是汉家第一位及冠的储君!
——孝惠皇帝刘盈十五岁即位,二十二岁驾崩。
直到孝惠皇帝驾崩的那一天,汉家的都城:长安,都还没有彻底建造完成。
连长安城都还没建好,便已经一命呜呼的孝惠刘盈,自然也就没能拥有独属于自己的太子宫。
孝惠皇帝之后,废少帝刘恭在四岁的年纪即位,八岁便死在了那句‘吾未壮,壮即为变’上,自更不可能出宫别居。
于是,那座天子启住了十几年的太子宫,便成了先帝朝唯一一个‘大兴土木’的工程,以及有汉以来第一座,也是唯一的一座太子宫。
天子启和梁王刘武的兄弟情谊,大致也是随着天子启搬出椒房殿,住进太子宫、梁王刘武封王就藩,而画上了省略号……
“一眨眼的功夫,阿武就藩,都已经十三年了啊……”
“曾经的少年儿郎,也已是我汉家的国之柱石……”
“——朕老了~”
“阿武,也已年近而立……”
感受到天子启语调中的落寞,梁王刘武也悄然低下头,莫名为皇帝哥哥而感伤起来。
窦太后、馆陶主刘嫖,乃至皇长子刘荣,都在长安、都在天子启的身边,能经常见到天子启,所以并不能很明显的察觉到。
但梁王刘武几年入一次朝,对于天子启的精神、身体状态的变化,感受自是更为直观。
在刘武看来,从自己就藩至今,前五次入朝,刘武都没觉得天子启有多大变化。
左右不过是较上次年长了几岁,更稳重了些、踏实了些。
但那朝气、那精气神,却是从来不曾减弱分毫。
而这一次,仅仅只隔了一年的功夫——仅仅只是在皇位上坐了一年,刘武便发现自己的皇帝哥哥,就已经肉眼可见的苍老了许多。
“唉……”
“宗庙、社稷的重担呐……”
···
一时间,兄弟二人竟都唏嘘感叹起来。
又过了好一会儿,站的都有些累了,天子启才将身子稍往前一探,将手肘撑在护栏上,目光远远定在了棋阁。
“当年,实在是年轻气盛,又实在拿不住轻重。”
“但凡没让那刘贤小儿死在长安、死在未央宫,吴王老贼今日,便断寻不得举兵谋逆的由头……”
“——朕,是汉家的罪人呐~”
“是朕,为我汉家的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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