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人:王娡,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难题。
却是没人知道,相较于过去那些‘难题’,大王美人这次的劫难,却绝非田蚡一介商贾出身的外戚,能在举手投足间轻易化解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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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查清楚了。”
“确实是栗氏派人去长陵,探听金王孙的下落。”
“——去的人,是栗姬的兄长栗贲。”
“既是派了这等人物,阿姊那件事,只怕已经被皇长子探到了风声……”
未央宫,绮兰殿。
今日的大王美人,显然已经顾不得维持自己‘温良贤淑’的人设,并没有如往常般,装模作样的坐在那台一丈长宽,近二丈高,且被直接放在卧榻一侧的织机前。
焦躁不安的落座于踏上,几乎是在田蚡这边话音才刚落下,便急不可耐的追问道:“可查到什么了?!”
只见田蚡缓缓摇了摇头,面上严峻之色却不见丝毫松缓。
“暂时还没有。”
“但既然有心要查,那查到些什么,也不过是早晚的事。”
“偏又是皇长子的母族外戚,我长陵田氏有心阻止,却也无从下手……”
满是沉重的一番话语,只惹得王娡面色愈发焦急,却也是一时乱了方寸,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见姐姐这般反应,田蚡也不由慌了神。
小心打量一下姐姐王娡的脸色,便试探着开口道:“那金俗……”
“皇长子又是如何……?”
听出田蚡语调中的惊疑,王娡只深吸一口气,将心中惊惧强压下些许。
情绪平复下来些,方语带凝重道:“当年,母亲逼我与金王孙合离,金王孙不肯,母亲却还是把我强接回家,送进了陛下的太子宫。”
“本以为那金王孙一介村夫,得知我进了太子宫,总该会忌惮一二。”
“——不想也是个憨的,一气之下,竟把事儿闹到了太子宫外。”
“好在当时,我已怀了阳信,陛下才将此事强压下来,将那金王孙好生安置。”
“而如今的皇长子、彼时的皇长孙,也同样住在陛下的太子宫。”
“金王孙在太子宫外一场大闹,皇长子,是亲眼见到了的……”
听闻此言,田蚡贼眼只滴溜溜一转,语气更是因激动而尖锐了起来。
“那不就妥了?”
“陛下既然早就知道此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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