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没忘记以‘梁王殉国’为前提,去做相应的应对预案……
“父皇有令,儿自当谨奉诏。”
“只是晁错那边,儿,仍有些疑虑……”
感受到天子启深藏于眼底深处的担忧,刘荣心中也不由涌过一阵暖流。
虽然知道天子启担心的,并非是皇长子刘荣,而是一个比较合格的储君太子人选,刘荣也还是为之动容。
因为刘荣知道:能让天子启生出担忧,而不是本能的准备起某人意外死亡后的善后工作,已经是多么难能可贵……
“公子可是觉得,晁错不该死?”
大概听出刘荣话里的意思,天子启只轻声发出一问;
却见刘荣闻言,只颇有些纠结的皱眉思虑片刻。
待天子启面上带上了些不耐,刘荣才语带迟疑道:“晁错,倒不是不能死,又或是不该死。”
“到了如今这个地步,活着的晁错,显然没有死去的晁错,更有利于宗庙、社稷。”
“只是刘濞老贼那边,不过打出一个‘诛晁错,清君侧’的旗号作为遮羞布,父皇就当真要杀死九卿之首的内史……”
“儿臣总觉得,多少有些……”
“怎么说呢……”
···
“额,其一者;”
“父皇这么做,或许会让朝野内外百官贵戚,生出兔死狐悲、物伤其类的想法,从而与父皇逐渐离心离德。”
“——毕竟再怎么说,晁错拟《削藩策》,也是为了完成父皇的愿景。”
“最终却就这么死了,还死在了父皇手中,朝野内外百官贵戚,未必就不会心里犯嘀咕。”
“毕竟今日,父皇能因为刘濞一句‘诛晁错,清君侧’,便将恩师都给杀死,那日后再跳出个谁,也打起一个‘诛某某,清君侧’之类的旗号……”
“父皇难不成,也要将那个人杀死?”
“若是来个十次八次,那我汉家的三公九卿,岂非就都要因为逆贼的旗号,而悉数死在父皇手中了?”
斟酌着用词,将自己的疑虑道出,又小心打探了一下天子启面上神容。
确定皇帝老爹没有因此而动怒,又或是流露出‘大失所望’之类的神情,刘荣才再道:“所以在儿臣看来,晁错不是不该死,而是不该就这么死在叛军打起的大义旗帜上。”
“若不然,吴楚叛贼以为我长安朝堂软弱可欺,从而军心大振事小,朝野内外人人自危,自此纲常不再事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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