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武人的天……”
“——服从军令!才是武人的天职!”
不等李广话音落下,刘荣毫无征兆的一声呼号,引得身前的骁骑都尉李广、一旁的梁王刘武当即呆立原地。
只见刘荣满含盛怒,眼角隐隐眯起,那能让人心下发寒的阴沉面容,更是已然有了当今天子启七分威势!
“我汉家,不是只有一座睢阳城!”
“被吴楚叛军荼毒的,更不只一座梁都睢阳!!”
“父皇派太尉领兵出征,不是为了救睢阳,而是为了救我汉家的宗庙、社稷!!!”
“太尉的十万兵马,不只要保这座睢阳城不失,还要用于击溃吴楚五十万叛军,还我汉家关东十七个诸侯国——三十多郡、七百多城安宁!!!!!!”
·
“为了一座睢阳城,李将军便不顾昌邑平叛大军的军心士气,悍然抗令私走,以致昌邑大营军心不稳!”
“为了自己的仕途,更是不惜送麾下三百锐士、睢阳上百守卒死于非命!”
“——眼下,为了傍上东宫太后,更大言不惭,在这睢阳城头妖言诡辩,代当今天子训教皇长子?!”
说到最后,刘荣面上已是尽挂寒霜,语调更是阴冷到角楼外的守军将士,听了都不由阵阵发寒。
“敢请问将军:李氏乎?”
“刘氏乎?”
·
“武人乎?”
“——天子乎?!”
咚!
随着刘荣这最后一语道出口,以及那杆象征着无上君权的三重节牦,被刘荣重重往地下一磕,李广那时刻朝着天的鼻孔,才终于随着弯下的膝盖,而朝向了脚边的地面。
见李广被刘荣说的哑口无言,更为那杆天子节威逼下跪,梁王刘武只觉心中一阵窝火!
正要上前,却见刘荣‘唰’的一下抬起手,目光虽阴恻恻看着跪在身前的铁塔,右手食指却不偏不倚,正指向了梁王刘武的鼻头。
“我与梁王叔,素有嫌隙!”
“——但王叔正于睢阳死战,我尚且能叔侄阋于墙,而外御其辱,代君父奔赴前线犒军!”
“李将军知道酒能犒劳将士,难道不知道酒亦能乱人心志,以致生乱?”
···
“我此来睢阳,难道没有带上既能让将士们手脚有力、军心大振,又不会让睢阳被酒香所迷的犒军肉牛吗?”
“——当朝皇长子,假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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