邑。”
“——李广的选择,说好听点是兵行险着,说难听点,就是不自量力。”
“程都尉的选择,稳妥有余,而机变不足。”
“而我,即不会背袭叛军,也不会固守不动……”
如是道出一语,便见程不识赶忙摆出那一副‘你慢点说,我一个字一个字记在心里’的认真学习的模样,周亚夫不由又是一阵莞尔。
沉默片刻,终是抬起手,朝着东方一指。
“叛军的粮草,都是从楚都彭城,自东向西运往睢阳城下的叛军大营。”
“眼下,刘濞更是将大营,从睢阳以东,搬到了睢阳以北;”
“接下来,叛军的粮草,就要从睢阳和昌邑之间经过,才能送到刘濞的叛军大营。”
“——这就意味着只要我愿意,就可以随时派兵,侵扰刘濞的粮道。”
“这,显然也是刘濞除‘全军尽出昌邑,背袭吴楚主力’之外,给我留出的第二个选择:诱我派兵侵扰粮道,再逐步蚕食我军。”
“只是刘濞至今都没有想到:在昌邑龟缩一个多月,只知道挖壕沟、垒土墙的太尉周亚夫,居然有胆量打他粮道中转站:淮泗口的主意……”!
只轻飘飘一语——甚至只是‘淮泗口’三个字,便惹得程不识满是惊骇的瞪大双眸!
在短暂的愣神之后,又急忙开口道:“淮泗口,可是叛军转运粮草的重镇!”
“刘濞怎会不在淮泗口,留下重兵驻防?”
却见周亚夫闻之,只带着得意的笑荣缓缓点下头。
“原本是有的。”
“——淮泗口,原本是有刘濞留下的五万吴军,而且是最精锐的五万吴兵驻防的。”
“但睢阳战事不利,久攻不下,楚、越兵马又出工不出力,刘濞带来的兵马更是主攻东墙,伤亡者甚——早就有些捉襟见肘了。”
“一开始,刘濞纵是兵力紧缺,也还是没动淮泗口那五万精兵。”
“可随着太尉周亚夫‘怯敌不出,龟缩昌邑’足有一个多月,眼看着睢阳岌岌可危,也还是不敢派出一兵一卒;”
“甚至都让麾下将官——如骁骑都尉李广都不堪其辱,私走昌邑之后,那五万兵马,就已经被刘濞调来睢阳了……”
周亚夫话音落下,程不识面上惊骇之色更甚,不知是惊讶于刘濞竟然如此愚蠢,还是惊讶于周亚夫对战事——对整个战场的掌控力。
“如此一来,一旦太尉派兵夺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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