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觉得朕这个储君不合格,那便会直接告诉先帝:太子无德,无以奉宗庙。”
“但丞相什么也没说,更什么也没做;”
“只是时刻注意和朕——和监国太子之间的关系,以免先帝猜忌,同时又配合着朕监国,熬过了先帝病重弥留的那几年。”
“这本身就是将朕,默认为了社稷的继承人,同时也是在告诉先帝:太子没有值得指责的缺陷。”
“这,又何尝不是一种帮助呢?”
···
“说来,反倒是我这个做天子的,颇有些对不起老丞相。”
“——先帝在时,老丞相虽是什么也没说、什么也没做,却也是在用中立的态度,来表明自己对储君的认可。”
“但朕做了皇位之后,却因为《削藩策》一事,而同老丞相起了龃龉,更险些……”
“唉~”
“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,但朕对丞相,实在是有些愧疚……”
说到这次,天子启才终是展颜一笑,略带自嘲道:“便是这份愧疚,才让朕方才失了仪态。”
“便是出于这份愧疚,朕才会对丞相那般不舍……”
听出天子启此言,是在为自己方才的失态做辩解,周仁也不疑有他,只含笑低下头去。
又默然把脉片刻,才终于将手收回。
强自压下眼底的哀愁,颇有些刻意的转移话题道:“如此说来,故安侯对长公子,也是类似的态度?”
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,天子启显然了然于胸。
感觉到周仁极为刻意的在将话题岔开,天子启也不拆穿,顺着话头便接了下去。
“不算是。”
“——老丞相,被朕伤透了心。”
“如果说先帝年间,老丞相是以沉默,来表达对储君太子的支持,那现如今,丞相就是真的不想掺和储君太子的事。”
“荣那小子对此,当也是了然于胸,所以过去这两年,才会和老丞相不相往来。”
“只不过,老丞相都要乞骸骨了,却仍旧没有哪怕一个字,提到储君太子的事——这也足以说明问题了。”
“至少老丞相认为,朕在册立储君一事上,不会有任何不妥……”
···
天子启、周仁二人,分明是在如老友般闲聊;
但在天子启这最后一句话道出口之后,原本还‘相谈甚欢’的君臣二人,却莫名沉默了下去。
天子启身前,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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