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,吭哧吭气犁起地来,天子启却是一脚踩上田埂,抬手擦汗的同时,将目光有意无意撒向刘荣所在的方向。
——如果是这方籍田,是汉家‘农本’的象征,那天子首执的犁,便代表着治理天下的权。
很显然,如今的天子启,依旧不觉得太子刘荣,有资格接过自己手中的礼犁,在自己之后、丞相之前执犁籍田。
或许是想从刘荣面上,看到类似‘失望’‘失落’‘尴尬’之类的神容;
见刘荣面无表情的对自己微一拱手,天子启只顿感一阵索然无味。
遥想当年,都做了监国太子,先帝都不肯让自己接犁——就连那些千石的小虾米,都能排在监国太子前耕籍田,天子启便觉得一阵莫名失落。
本以为刘荣也会和当年的自己一样,却发现刘荣望向自己的目光中,尽带着认同的谦逊。
——就好似是在说:父皇做的没错,儿臣确实还没有这个资格;
而不时闪过那张英俊面庞的自信,又像是在说:但早晚有一天,儿会亲手接过父皇手中的犁,以耕籍田……
“就是这几年啦……”
“当年,先帝卧榻之后不久,便开始肠胃不能消食。”
“再三年,先帝便驾崩了……”
如是想着,天子启不着痕迹的抬起手,摸了摸自己稍有些胀痛的腹部。
消化不良,对于年轻人而言,或许只是吃点脏东西窜几天,就能解决的小事;
但对于上了年纪的人——尤其是对于这个时代的老人而言,吃进肚子里的东西不能正常消化,却基本等同于死亡倒计时。
天子启估摸着自己最多,应该也就是三两年的寿数;
短短三两年——连监国太子,天子启都曾做了不止三两年!
在这么短的时间里,将一个才刚得立为储的太子刘荣,培养成一个可堪宗庙、社稷之重的老成之君……
“乱世,当用重典……”
“急务,亦可行非常手段……”
暗下思虑间,天子启的嘴角,便随之翘起一个危险的弧度。
不远处,看到这抹危险笑容,刘荣心中只顿时警铃大震!!!
没等刘荣做好心理准备,天子启便阴沉着脸,向着刘荣走来。
“mua~的……”
“又搞哪一出?”
刘荣暗下腹诽间,天子启已是在了刘荣面前。
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刘荣,绷起一张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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