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我说吧。
「——在孙儿看来,冒顿单于书辱吕太后,和今日,狂儒辕固生面辱窦太后,是一样的事。」
为刘荣回忆过当年,发生在先帝和张释之君臣二人间的这桩往事,又做出了总结性的感叹唏嘘,窦太后又冷不丁‘诶?"了一声,旋即便摸索着将身子转向了另一旁的天子启。
惊魂未定之下,饶是仁厚如先太宗孝文皇帝,也还是不免雷霆震怒,当场下令让廷尉彻查!
结果张释之经过简单的审讯,便很快将结论送到了先帝的面前:不是刺客,只是个在溪边洗手的老农,碰巧把拉撵的御马给惊到了。
「虽然最终,吕太后相忍为国,委曲求全,但也依旧有忠烈之士如舞阳侯樊哙者,愿意提兵十万,马踏匈奴单于庭!」
「太子年少血热,偶有狂语;」
而后,便面色如常的点点头,再发出一声轻叹。
辕固生最终沦落到这么个下场,对于天子启而言,力度刚刚好。
但正如窦太后当下所言:这五个字,至少在华夏文化中,填入了一枚名为‘凡事都有个度"的种子……
窦太后也是面色愈发柔和,甚至还反过来在天子启面前,象征性的为刘荣求了个情。
说着,刘荣也不由得斜眼望向不远处,仍传出辕固生费力的呼嚎声,以及野猪嘶吼声的兽圈。
即:有法可依,有法必依,执法必严,违法必究。
「如果不施以雷霆之怒,岂不是让天下人都以为我刘氏无人、我汉家的太后,人人得而欺之、辱之乎?」
「虽只是二千石的虚衔,但也终归是二千石。」
再不济,也总能
张释之回答:法如是,足矣。
——既然法律有规定,那就按法律规定的条例来处理,便已经足够了。
「传出去,怕是朝野内外都要认为太子储君,是一个暴虐弑杀、喜怒无常的人;」
——反正也瞒不过的……
在后世,君无戏言,往往指的是君王言必行、诺必践,绝不能说一套做一套,又或是出尔反尔;
而在如今汉室——在太后也同样属于‘君"的当今汉室,太后、天子对某个人的称呼,往往也能说明很多东西了……
「然儿即壮,则必枭狂儒辕固之首级,以镇天下宵小矣!!!」
「皇帝当年,也没比今日的太子好到哪里去。」
但出乎刘荣预料——出乎在场每一个人预料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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