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为何不愿娶、为何不能娶,太子一五一十和我说了个明白,却也没忘留足转圜余地——最终如何,还是由我这个瞎眼老婆子做主。」
「总好过阿武那般,该听话的时候不听话,该撑起场面的时候撑不起来,临了还要做下那样的荒唐事,让我这个瞎眼老婆子头疼。」
「再怎么有主见,也不至于使出那等上不得台面的手段,平白堕了我刘氏的体面……」
很显然,窦太后对梁王刘武失望了。
不只是失望,还有点觉得丢人、觉得面上无光。
毕竟换做是谁,不遗余力的要推自己的儿子再往上一步,结果儿子非但不给力,反而还闹出当街刺杀中央官员这样的蠢事,都难免不会觉得丢人。
听出窦太后语调中的失望,刘嫖自也是明白:再想通过梁王刘武——通过‘皇太弟"这三个字来逼刘荣就范,乖乖娶阿娇做太子妃,已经不大现实了。
剩下的,便也只有接下来平抑粮价的事,能多少有点操作空间。
但从刘荣此番,哪怕把太子家令这么一个心腹的职务拿出来弥补窦氏,也不愿意娶阿娇的架势来看,最终的结果,恐怕也很难满足刘嫖的预期……
「让阿武朝长安吧。」
正头疼着还有什么办法,能逼刘荣娶自己的女儿,窦太后冷不丁一语,却惹得刘嫖当下一愣。
便见窦太后唉声叹气着坐回榻上,神情难言疲惫的捶打起大腿,嘴上,也不忘自顾自嘀咕起来。
「让阿武来一趟长安,当面向皇帝告罪。」
「再和太子好生叙叙旧,免得叔侄生了嫌隙。」
「——皇帝的身子骨,已是不大硬朗了……」
「我这瞎眼老婆子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觉睡过去,便也要去见了先帝……」
说到这里,窦太后终是伸出手,时隔数月,再度将女儿刘嫖的手拉过,在刘嫖的手背上拍了又怕。
「总有一天,我汉家的宗庙、社稷,是要由太子当家做主的。」
「若是不趁着现在——
趁着皇帝和我还在,便和太子多联络感情,待日后新君即立,再想去效忠自己的侄儿,可就什么都晚了……」
···
「给阿武送封书信,让阿武备足礼数,到了长安便亲自登门,庆贺太子得立为储。」
「你也不要因为阿娇的事,就同太子冷颜相向——平抑粮价的事,能帮就帮着点,好歹让太子承你一个人情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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