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冥中,那道不知由来的靡靡之音,于刘荣耳畔再次响起,惹得刘荣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但感受到那道冥冥中的凝视,似乎更带上了些许欣慰,刘荣终也是重新安下心来。
定了定心神,再度望向两个弟弟,刘荣的眉宇间,也悄然涌上些许严肃。
“馆陶姑母,大抵不会让阿娇嫁去江都。”
“也就是这三两年,阿娇若是没嫁去你二人的常山、中山二国,便会被送去小十的胶东。”
“——宫内宫外,尤其是我兄弟众人,都清楚我这个做大哥的,向来讲究一个光明磊落。”
“既然今日,我兄弟说起了阿娇的婚事,便也借着这个机会,和弟弟们说几句关起门来的话。”
听闻刘荣此言,虽然不太懂‘关起门来的话’是什么意思,但刘彭祖兄弟二人也大致能明白:太子长兄,应该是要说一些不便为外人知晓的、稍有些敏感的话。
于是便齐齐坐直了身,摆出一副竖耳恭闻的架势,静静等候起刘荣的下文。
没让两个弟弟等太久,只以哭笑不得的表情,目送憨货葵五果真去将殿门关上,为刘荣创造出‘关起门来说话’的客观条件,刘荣面色便随之稍一肃。
“馆陶姑母在乎的,不是女婿人怎么样、会不会好好待阿娇,而是女婿的身份。”
“——如果可以,馆陶姑母最想要的女婿,其实是我。”
“但这并非是因为我会对阿娇好,又或是对馆陶姑母多么恭敬——仅仅只是因为我是太子,馆陶姑母就把我这个太子储君,当成了最佳女婿备选人。”
“换谁来做太子,也都是一样的结果:馆陶姑母只想让我汉家的太子储君,做他堂邑侯府的乘龙快婿,却根本不在乎我汉家的太子是谁。”
“换而言之:无论女婿是不是太子,馆陶姑母,都必定会不死心的试上一试;”
“如果不能将女儿直接嫁给太子,那馆陶姑母便会试着将自己的女婿,朝着太子储君之位扶上一把、推上一把……”
在平日里,刘荣对这些个弟弟们,其实算不上多么严苛。
别说是严苛了——在先帝驾崩前,刘荣和后面这六个异母弟,便是连日常交流都没多少。
也就是最近这两年,刘荣才开始将自己的‘人际圈子’,从一母同胞的两个弟弟,慢慢扩展到年纪相对较大的八个弟弟;
寻常时日,刘荣对这些弟弟们,也都是遵循尽可能温和对待的原则,生怕哪个弟弟被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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