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每说两三句,就要停下来调整一下呼吸,和天子启奏对、交谈,更是至多只能坚持半个时辰。
只要过了半个时辰,申屠嘉就会疲惫不堪,连头脑清楚、条理清晰都很难保证了。
再看看现在?
于上林苑猎场行宫外下了车,跟着刘荣走了这都有三二里地了,申屠嘉依旧脸不红气不喘,还走得动路不说,甚至还能和刘荣说上两句!
对此,刘荣只能说:为国家大事谋算,当真是这人世间,最损耗寿命的事了……
“即是做了太子师,故安侯,便不可再如往日那般,为了公务而不顾身体了。”
“——好生调理一下身子,顺带替我汉家的宗庙、社稷,看着点孤这个混账太子便好。”
“剩下的事,自有年富力强的太子傅头疼。”
说着,刘荣不忘带着戏谑的笑容,望向另一侧的表叔:新任太子太傅窦婴。
便见窦婴闻言,也不由得翘起嘴角,言辞温和道:“家上说的是。”
“太子平日里的课业,本就是由太子太傅为主,再辅以各博士、大家。”
“故安侯为宗庙、社稷操劳多年,确实应该好生调养一下身子。”
含笑看着刘荣、窦婴表叔侄二人唱双簧,申屠嘉终也只是呵笑着止住脚步,一边轻轻捶打着腿侧,嘴上一边也不忘说道:“家上不必忧虑。”
“臣这个太子师,究竟应该做成什么样子——陛下任命臣为太子师,是想要臣做些什么,臣都了然于胸。”
“日后,家上但有所需,臣这个太子师,便全然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。”
“——臣素不与人往来,元勋公侯们的事,臣恐怕很难帮到家上。”
“但好歹也是做了这么些年丞相,朝中的事,臣自认多少还能说得上几句话;”
“若是有家上看中的人,臣当也能替家上,把人接去太子宫?”
多年不见,申屠嘉依旧是这般直率,刘荣也是不由得一阵莞尔。
稍一敛面上笑意,对申屠嘉默然拱手一拜,刘荣便自然地走上前,自手臂下侧扶起申屠嘉,继续朝着不远处,那明显才刚围起不久的私苑:博望苑走去。
——纵是申屠嘉快人快语,方才那番话,申屠嘉也还是自谦了。
说得上话?
毫不夸张的说:但凡是和朝中百官,以及朝堂有司部门相关的事,申屠嘉几乎都能替刘荣办妥!
之所以是‘几乎’,而非‘肯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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