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生……”
这番话,周亚夫可谓是说的怨气十足。
虽然没有哪怕半个字,在抱怨天子启‘肚量狭隘’,不能容忍,又或是苛待功臣,但藏在字里行间的深意,却无不在对天子启表达着不满。
就好似在周亚夫看来,平定吴楚之乱的功劳,就算无法为自己赢得‘常设太尉’的职务,也至少应该让自己在天子启面前,具备‘想不做丞相,就可以不做丞相’的特权。
最终结果却不尽如人意,尽管知道刘荣方才说的没错、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,周亚夫也还是不由自主的将这份怨念,归到了天子启的头上。
对此,刘荣纵是有心再说些什么,终也只得尬笑着低下头去,并未再多说一句。
——对周亚夫,刘荣自认已经做到了‘竭尽所能’。
在原本的历史上,周亚夫以太尉的身份平定吴楚之乱,而后被天子启拜为丞相;
对自己没能继续做太尉、继续领兵为将心怀不满,又实在不愿意做丞相,周亚夫便开始疯狂划水;
莫是出工不出力了——周亚夫愣是连工都不出了!
在被天子启拜为丞相后的三个月内,周亚夫愣是连丞相府的大门,都没有踏进去过哪怕一次!
到三个月后,丞相府的官员们跑到天子启面前叫苦不迭,说周亚夫不管事儿,丞相府都要无法运转了,天子启才召见了周亚夫。
结果周亚夫身着常服入宫,并称:对于臣这样的武人而言,做丞相,和赋闲在家做农人,根本就没什么差别;
既然都‘赋闲在家’做了农人,那臣当然应该身着布衣,作农人打扮了?
刘荣猜测,周亚夫的这个举动,或许是想通过这种有些俏皮、唐突的方式,来委婉的让天子启罢免自己,从而得以重回军中。
但显而易见的是:周亚夫在原时间线上的这个举动,非但没能赢得天子启的理解和同情,反而为周亚夫最后的悲惨下场,埋下了最为关键的一颗种子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丞相周亚夫和天子启之间的矛盾,也变得愈发激烈。
——周亚夫愈发不满于自己这个‘大功臣’受到的待遇,想要从丞相的位置上挪窝,重新回军队做将军的意愿愈发强烈;
天子启则愈发不满于周亚夫的倔强、叛逆,并逐渐演变成对周亚夫的忌惮。
最终,天子启一句‘此怏怏者,非少主之臣’,宣判了文景二朝最具代表性的大将:条侯周亚夫的死刑……
考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