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是起身对刘荣拱手,恭维一番‘点石成金’之类,便又本能的探听起这门‘生意’的操作空间。
“依家上之见,少府此番,若是稍微抬高些价格,以买入宿麦……”
一听岑迈这话头,刘荣便当即心下了然:老少府这是本性使然,盯上了宿麦加工这门暴利的生意。
宿麦十二、三钱每石的价格,即便研磨成粉后重量会打六折,一石麦粉所需的宿麦,成本价也顶多不过二十五钱。
不超过二十五钱的成本,却能卖出五十钱每石的价格——百分之百的利润率!
更何况这五十钱每石的价格,还是刘荣可以压下的。
就算不考虑今年,关中的粟都已经卖到了九十钱每石,即便是按照往年,粟五十来钱每石的价格,这麦粉的价格,也怎都该达到百钱以上。
——贵族专属的高粱米,价格可一直都是一百五十钱每石上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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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比起这麦粉所做成的面食,高粱米粥的味道,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。
面食什么都不加,那都能吃出甜味儿!
而且比起消化极快,不怎么顶饱的粟米,这面食吃下肚,那就好似能有使不完的劲儿!
又顶饱,吃了又能有力气,还好吃!
什么高粱米不高粱米的,边拉玩儿去吧……“孤的意思,是麦粉的价格,从今往后,都钉死在五十钱每石。”
“及宿麦,则根据麦粉的价格,定在三十钱每石。”
短暂的思考过后,刘荣便为岑迈‘能否借宿麦磨粉盈利’的询问,给出了自己的意见。
刘荣此言一出,岑迈便也当即心下了然:这门生意,无利可图。
——按照刘荣的说法,从今往后,汉家的麦粉、宿麦,价格都将分别钉死在五十钱、三十钱每石。
这个价格很微妙。
三十钱每石的宿麦,研磨可得六斗麦粉;
按照麦粉每石,即每十斗作价五十钱的价格,六斗麦粉,刚好是三十钱。
换而言之:一石宿麦的价格,和这石宿麦研磨之后所得麦粉的价格,没有任何差别。
非要说有差别,那也就是一石宿麦研磨成粉,并非是能得到整整六斗麦粉,而是会比六斗多出那么一丢丢;
也就是多出来这一点,可以成为宿麦研磨成粉仅有的些许‘可图之利’。
这点利,少府瞧不上。
或者应该说,比起图谋这一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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