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,每石也能赚五钱。”
“每石亏五钱,我认了。”
“二百二十万石粮食,共计一万万一千万钱——太子也不用给我,直接替我送还给少府便是。”
“剩下一千万钱,外加二百二十万石粟,我不日便会派人送去少府内帑。”
“前后忙活这么些日子,反平白送给少府内帑千万钱,已经是我看在太子的面子上,才愿意认下的。”
“真把我逼急了,把事儿闹去东宫长乐,那就不好看了……”
呵!
刘嫖话音未落,便见刘荣满是讥讽的‘呵’了一声;
待刘嫖稍有些不敢置信的抬眸望去,刘荣甚至还极为夸张的撇了撇嘴,完全不压制声线的嘀咕了一句:嘿;
还‘不好看’呢;
也不知真到了那时候,究竟是谁不好看……
“太子,真要这么狠心?”
“真要把事情做绝,连一点宗亲情谊都不讲了吗?!”
在刘嫖看来,自己已经做出了相当大的让步,来满足刘荣了。
按照刘嫖的认知,刘荣接下来就该顺坡下驴,待着台阶就下来,把这件事直接翻篇。
甚至日后,刘荣还应该为了此番,自己所遭受的千万钱亏损,而另外补偿自己!
但可惜的是:刘荣,并不是刘嫖想象中,那个任由自己拿捏、任自己编排的泥塑雕像。
对于刘嫖为自己‘给足’的面子,刘荣,却是连个假笑都欠奉……
“孤的心,狠吗?”
话都聊到了这个份上,刘荣也不再寻情假意,自称为‘侄儿’了。
从刘嫖不顾亲情,亲自下场哄抬粮价——甚至是在天子启、窦太后都分别打过招呼,自己也亲自上门,做过最后通牒之后,依旧固执的要和刘荣作对时开始,刘荣,就已经没有这个姑母了……
“嗯?”
“孤的心,狠吗?”
···
“还未出生——还在娘胎里,便见惯了深宫里的明枪暗箭,阴谋诡计;”
“出生即为庶长子,既是万千瞩目于一身,也聚万千敌意于己身。”
“——两岁风寒,三岁发热,五岁落水,九岁中毒;”
“本以为父慈母爱,等到了记事的年纪,母亲却已经失了圣眷……”
说着,刘荣便含泪带笑的抬起手,指向与乙殿一墙之隔的画室。
“便是在这里;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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