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产出,就这么一两千万石,百钱的价格,也完全算不上有多高…”
听着刘荣颇有些唏嘘的感叹,老岑迈纵是无心再在少府任上做出什么成绩,也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:“这一回,家上可还要再让少府出资,给地方郡县配这水车?”
闻言,刘荣只轻叹着缓缓摇了摇头。
“原以为少府承担成本,可以让农户得利;”
“不想孤良苦用心,却是让权贵得了大头。”
“——朝堂平准均属,恐怕还是要讲究一个宏观调控,掌控一个大方向即可。”
“至于地方郡县的具体细节,只要还在正常范围内,便还是任由其市场演变吧。”
“对于底层农户的帮扶、优待,更是要精准到户。”
“不能再做出石磨那样——拿着国家的钱,去喂饱地方富户的事了。”
听闻此言,老岑迈也是微微一点头,面上也涌出一抹淡淡的微笑。
上一回没考虑清楚,给地方郡县白发石磨,结果却是扶贫扶到了地主老财身上;
这回有了水车,那些人力驱动的石磨,怕也是要被水车和配套的水力石磨轻易取代。
说下来,也算是bug被修复了。
“水力石磨,之前用小的试用水车验证过很多次,自然是出不了问题的。”
“真正重要的,正如家上所言。”
“——是水力锻打,乃至后续的锻压!”
“如果真的能做到家上所说的程度,那日后,我汉家——至少是少府,要想做钢、铁所属的器具,必当事半功倍!”
“甚至就连钢铁制武器军械…”
话说一半,老岑迈便本能的止住话头,饶是在场众人,都是家世清白,有一个出现在这里、参加这种保密等级的项目,完全可以信任的官吏、匠人,老岑迈的目光,还是本能的在现场每一个人身上扫过。
看了一圈下来,发现自己最不熟悉的,居然是监国太子,老岑迈便也就此安下心来。
却是不知此刻,看着那台被高高悬起,随着水车的转动,而一下下敲打着烧红生铁块的原始版锻机,刘荣的心,早就飞到了十万八千里开外。
水车转动的动能,通过齿轮、绳索的传动装置,驱动着锻头一下下砸在烧红生铁块上,砸出一片片破碎氧化层。
只片刻之后,生铁块便肉眼可见的被砸薄了些;
虽然肉眼看不出什么不同,但刘荣却知道:一个名为水力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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