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人之姿’的窦彭祖,自更是脸色难看的吓人。
这很棘手;
对于窦婴、窦彭祖二人而言,这非常棘手。
若是找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,最终,无论是窦太皇太后成功镇压了不孝子孙,还是天子刘荣顺利击败了昏聩的祖母,二人都会成为输家。
窦太后赢了——好啊,作为潜邸心腹,你二人,怕不是在暗中帮旁人欺压陛下?
刘荣赢了——嘿,连自己的亲长都能出卖,从龙潜邸又如何?
不过是两个无德小人罢了……
“太皇太后,为何就非得同陛下过不去呢?”
“就算真的由太皇太后暂掌了大政,来年开春,陛下加冠大婚,不还是一样的吗?”
“左右都是陛下临朝,太皇太后又何必如此……”
终归入朝不久,对于窦太皇太后压迫刘荣的动机,窦彭祖显然无法想通。
或者应该说,窦彭祖的思维模式,依旧还停留在‘都是一家人,祖母掌权和孙子掌政,那不都是一回事吗?’的阶段。
窦彭祖想不到:即便是祖孙,甚至哪怕是父子,都无法在面对无上权柄时,控制住最原始的本能欲望。
而对此,窦婴却早已是看的无比透彻。
“真要让太皇太后掌了政,日后陛下想要临朝亲政——甚至是想要加冠、大婚,可就不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。”
“至不济,太皇太后也会拿着‘还政’一事作为筹码,来逼迫陛下付出些什么。”
“——或许,会是对梁孝王的追尊、追封;”
“也可能,是对馆陶公主的赏赐、承诺之类。”
“更有甚者,是从陛下手里,以‘暂掌’的名义夺走部分权力——甚至是部分兵权!”
“总归不会允许陛下什么都不付出,便轻易加冠亲政就是了……”
言罢,窦婴便抬起微微颤抖着的手,捧起手边一碗浓稠的茶汤,心不在焉的抿了一口。
不知为何,最近这几年,窦婴的左手就有些不听舒缓了。
平日里,窦婴总是本能的将左手提到腹前——只有这样,才能让那不受控制的颤抖减缓些;
像此刻这般提物,却是会暴露无遗。
忧心忡忡的看着窦婴那只颤抖着的手,窦彭祖眉头之上,只再添几分怅然。
——对于领兵将帅而言,左手,或许没有握剑的右手那么重要;
但左手出问题,便意味着无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