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柳营那两万多将士,但也总归不至于让麾下的老伙计们,吃不饱肚子、穿不上暖衣。”
周亚夫若是不说这话,刘荣倒还真有些迟疑。
——单就细柳营战力强悍这一点,周亚夫还真没吹牛。
将这样一支早就形成战斗力,而且还是强悍战力的老派部队,整编成一支无法确定战斗力高低的新部队——尤其还是以弓弩远程打击为主要作战方式的部队,确实有一些可惜。
如果不是看中了细柳营兵卒的强悍战力,又实在没有其他替代品,刘荣还真有点舍不得。
但在周亚夫说出这么一番大逆不道的话之后,刘荣对细柳营的最后一点纠结,也算是彻底烟消云散。
——细柳营,必须整编!
如果没法整编,那就遣散!
无论如何,都绝不能让细柳营,继续以‘周亚夫的军队’的性质继续存在下去!
明确了这一点,刘荣接下来的话语,便也带上了一股莫名的清冷和疏离。
“条侯此言,怕是昨夜吃的酒还没醒?”
···
“呵,还麾下将士呢……”
“——早在太宗孝文皇帝十九年,条侯便不再掌握细柳营的兵权,专任中尉。”
“时隔十四年——条侯在过去十四年的时间里,唯一一次同细柳营产生瓜葛,便是孝景皇帝三年,吴楚七国之乱时,条侯领太尉出征平叛,请求孝景皇帝调拨细柳营部分将官随行。”
“叛乱平定之后,这些细柳将官也都回到了细柳营,或加官、或进爵;”
“只是并不曾有哪怕一个人,被任命到当时的丞相府?”
满是讥讽的说着,刘荣不由眼皮一抬,撇了眼身旁不远处的郎中令周仁;
待周仁配合着露出一个失笑的表情,才正身再道:“细柳营,是太宗孝文皇帝年间,匈奴大举南下北地、陇右,大军兵临箫关,先锋火烧回中宫。”
“——长安百里现胡骑,太宗皇帝恐国本不稳,方下令条侯屯兵细柳以备胡。”
“既是备胡,又是在长安附近屯兵备胡,那早在当年,匈奴人北上退去的时候,细柳营便该遣散。”
“却是不知为何:本只是临时屯驻于细柳的备胡兵,却至今都还作为‘细柳营’而存在,始终不曾被遣散?”
“又为何我汉家的细柳营——我汉家的少府出钱、出粮养着的细柳营,如今却连整编与否,都要当朝天子先征得条侯同意??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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