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的太过。
压制,可以;
压死,不行。
既然是养蛊,那就要尽可能减少人为干预。
作为匈奴单于,这么点觉悟,军臣总还是有的……
“屠奢。”
军臣结束了集会,并带着整个单于庭,毫无意外的霸占了幕南最肥美的草场:南池。
作为南池实际上的主人,右贤王伊稚斜自也只得老老实实退去,在南池附近的另外一处草场暂驻。
策马驶出单于庭在南池边扎下的营地,听闻耳边,传来右大当户:兰德勒图的轻呼,伊稚斜只面色阴沉的拉了拉手上缰绳。
胯下骏马当即驻足,便见伊稚斜稍稍侧回过身,眯着眼角,深深凝望向身后,抢占了南池的单于庭本部。
“军臣……”
“按照草原上的规矩,本屠奢,得叫你一声父亲。”
“但若是按照汉人的说法,军臣大单于,可就是我的杀父仇人了……”
语带阴狠的发出这几声呢喃,伊稚斜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目光,透过单于庭本部营地的一个个毡帐,直直落到了营地最中心、最高大的那顶毡帐之上。
——单于王帐!
草原游牧之民心中,至高权力的象征!
只是此刻,在伊稚斜眼中,那顶草原上绝无仅有,便是放在汉人的地盘,也不必某些宫殿小多少的大帐,却透露着从内而外的落后、愚昧。
一颗颗被制成酒器的人头骨;
一根根以人骨制作的法器、乐器;
还有那随处可见的动物皮毛、眨眼便在南池周围,染了一圈污红的血腥。
“汉人,已经找到了第二种农作物,再也不需要担心有汉人吃不饱肚子;”
“而我游牧之民,却依旧在指着牛羊牧畜下的奶,来勉强果腹。”
“——汉人的双手,可以种出自己的食物,以及制作衣服所需的蚕丝;”
“而我游牧之民,却只能钻在牛、羊的肚子下挤奶,或是把别人从牛、羊肚下挤出的奶抢回来……”
···
“我大匈奴,已经走上了衰败的道路。”
“——要不了多久,汉人便会彻底强大起来。”
“他们会带着能铺满整个草原的粮食、能遮蔽整片天空的布匹,来向我游牧之民,清算过去的一笔又一笔血债。”
“到了那时,我大匈奴,又该何去何从呢?”
“在军臣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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