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嫖好脸色一样;
天子荣愿意容忍刘嫖,一半看的是老太后的面子,另外一半,是念及姑侄二人血脉相连。
“孝惠皇帝五年,初代平阳懿侯曹参病故;”
“世子曹窋袭爵,蒙父荫,由孝惠皇帝用为郎。”
“吕太后年间,二世侯曹窋于吕产、吕禄等往来密切,更对吕太后恭敬有加,以至官拜御史大夫,列汉亚相。”
“——诸吕谋乱之时,曹窋虽未从贼,却也不曾联合陈平、周勃等元勋功侯诛贼。”
“待太宗皇帝自代地入继大统,曹窋罢官还乡,就此归养……”
对于刘嫖的试探,窦婴先是答非所问的简单讲述了一下平阳侯家族前两代的兴衰。
——很好讲,第一代兴,第二代衰;
兴、衰的缘由也是一目了然:曹参从龙开国,平阳侯兴,曹窋站错了队,平阳侯衰。
而后,窦婴才若有所思的低下头,继续往下道:“太宗皇帝后元三年,二世侯曹窋故,谥:静侯。”
“世子曹奇袭爵。”
“——早在太宗孝文皇帝年间,我同侯世子曹奇,便已是颇有往来。”
“待侯袭爵,也曾登门拜访过三世侯曹奇。”
“直到先孝景皇帝三年,三世侯曹奇故,谥简侯,世子袭爵。”
“自如今的四世平阳侯曹寿袭爵,我便没再登过平阳侯府的门了。”
···
“毕竟早先,我只是与三世侯曹奇彼此引为友人,对于三世侯的子嗣,我并不曾有过太多接触。”
“再加上三世侯袭爵之后,仅仅七年便病故,如今的平阳侯曹寿又才刚及冠;”
“许是唤我一声世伯,平阳侯放不下情面,偏偏又比我年少许多,实在无法同辈论交?”
如是说着,窦婴也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,似是为自己和平阳简侯的后代无法继续保持密切联系,而感到有些遗憾。
自顾自长吁短叹片刻,窦婴方故作无奈道:“简侯弥留之际,曾将世子嘱托于我,言:世子袭爵,若逢难,望君不吝相助。”
“——早年间,简侯于我有些恩情,这份嘱托,我不敢辜负。”
“若日后,平阳侯果真逢难,我肯定是要竭尽所能,救上一救的。”
“至不济,也要争取为简侯保留一家血脉,以免简侯在天有灵,却无有三牲血食供奉,自此断了香火传承……”
这番话,窦婴看似是在追忆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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