臭大街,你就完全可以鼻孔朝天的去衙门,甩下十万钱赔命,而后再趾高气昂的离去!
实在要脸、要名声,也不过是放低身段,上门诚诚恳恳道个歉,再多赔个万儿八千钱。
若是实在良心大大的有,你但凡提出要让死者某个兄弟姐妹,到自己家做功,人家非但不会怪你这个杀人犯,甚至还会感恩戴德,说你是个大煽人!
日后逢人,说不定死者父母还会和人说起你,诸如‘真是个大煽人’‘我儿也算死得其所’之类……
只能说,万恶的封建社会,对于底层民众的压迫,远不止后世人刻板印象中的那一星半点。
而对于刘嫖这个自幼生长于深宫的宗亲皇族而言,卫媪这一大家子奴隶,与其他的奴隶相比,唯一的不同点便是:幸运。
而且有点过分幸运了……
“连奴生子都能瞧得上~”
“又至今都不曾在椒房过夜,甚至连个滕妾都没有恩幸……”
“——皇帝,这是瞧不上皇后的姿色啊?”
“怕是就连皇后带进宫里的滕妾,也都是不入流的货色。”
···
“也是;”
“平阳侯落魄多年,骤然得天子贵幸,就算有那个心,又哪来的力气呢?”
“滕妾倒是浩浩荡荡三十几号人送进了宫,却无一人得皇帝青睐,岂不正说明平阳侯一族,本就不配成为后戚么……”
又是一番毫不留情,甚至涉嫌人生攻击的嘀咕,刘嫖总算是将胸中愤恨宣泄了大半。
再幸灾乐祸的笑刘荣笑了好一会儿,才兴致不减道:“去,从府上挑几个年纪小些的,给皇帝送进宫去。”
“——就挑那几个刚收进府的。”
“谁让我汉家的皇帝,就好这一口呢……”
“谁让我汉家的皇帝,向来就好这一口……”
···
“倒是可惜,那几个年纪小的,都还没开始学。”
“便是送进宫去,也成不了什么气候。”
“——也罢。”
“就当是给皇帝解解闷,免得椒房殿那些个不入眼的,平白惹得皇帝恼怒,偏又发作不得……”
嘴上话是这么说,刘嫖心里,却别提有多爽了。
在刘嫖看来,刘荣这完全就是咎由自取!
非要娶平阳侯府的女人,还搞得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,就好像真是在为国为民、为宗庙社稷好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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