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,那一战,汉人的朝那塞,都将成为比灰尘还要轻易吹散、比烟火都还要容易熄灭的浮沉。”
“——右贤王自己无能,却把战争的失败,归咎于右贤王部的勇士们;”
“这,实在是太让我——太让撑犁天神,感到失望了……”
···
“这一战,右贤王就留在龙城吧。”
“让母阏氏,好好替我教教右贤王:什么,是我挛鞮氏的荣耀,又什么是我挛鞮氏的男人!”
“等我战胜归来,如果右贤王还是如今这幅模样……”
后面的话,军臣没细说。
不单是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去为难自己的‘弟弟’,也同样是因为军臣自己,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像样的狠话了。
杀?
杀不得;
罚?
又能罚些什么?
除了让伊稚斜去打一场必败的仗,从而把人害死,军臣根本想不到第二种方法,能无伤处理掉这头尚还没有长大的恶狼!
至于真的让伊稚斜,去打一场必败,甚至必死的仗?
军臣不认为这片天地间,有谁可以为强大的匈奴,带来这样一场堪称灾难性的失败。
——能打败匈奴人的,只有匈奴人自己!
军臣至今都还记得老上单于说过的这句话,并将其奉为绝对真理。
“您的意志……”
果然不出军臣所料:伊稚斜,依旧在隐忍。
军臣不知道伊稚斜会隐忍到什么时候、会在什么时候暴起伤人。
大概率不是军臣在位时期;
但即便如此,每每看到伊稚斜那张看似人畜无害,实则暗藏机锋的脸,军臣也还是不由感到阵阵烦躁……
“勇士们!”
“我大匈奴的右贤王,被汉人的不败将军吓破了胆!”
便见祭台之上,军臣猛然拔高音量,开始了今年秋后,这场入侵战争前的最后动员。
而后,便是在成千上万道炙热——甚至狂热的目光注视下,那杆象征者职高权力的金杖,被军臣高举过头顶。
军臣头顶的纯金王冠,在阳光照射下,泛着阵阵刺眼金光;
军臣却是将手中金杖高举朝天,而后,缓缓朝着南方落了下来……
“遵从撑犁天的意志!”
“为我大匈奴的荣耀!”
“——踏碎汉人的每一片土地!”
“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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