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的高阙,却成了匈奴人在河套北侧,阻隔汉军北出河套,渡过大河、踏足幕南的屏障。
尤其再加上以大河作为护城河,更是将高阙的战略意义,提高到了函谷关那样的要塞、雄关的程度。
——函谷关,肩负汉家的基本盘:关中的安稳;
而高阙,则肩负着匈奴人的大本营:幕南的安全。
从这个角度上来说,攻夺高阙,对于汉家上下君臣、将帅的诱惑力,其实并不亚于夺取河南地。
但某个东西的诱惑力足够大,往往恰恰是因为得到他的难度,与其本身具备的诱惑力,呈几何式上升的正相关联。
打下高阙,好不好?
当然好了!
只要掌握高阙,那汉家就算是在幕南地区,有了一处比云中都还坚固的桥头堡!
是战是和,是进是退,全然由汉家说了算!
若想打,汉军可以北渡大河而出朔方,以高阙为支点,向辽阔的幕南地区分散展开攻势;
又或是对朝幕南地区的腹地:龙城方向进发,直接威胁匈奴的政治权利中心,撼动匈奴人在草原的统治根基!
若想歇一歇,又或直接就是不打,有高阙在河对岸‘放哨’,朔方郡也就不必再担心北方方向的安全问题,可以安心种几年田,更或是专心处理一下西方的河西走廊。
可高阙,好不好打呢?
便从此刻,栾布一副看白痴般看向刘非的眼神,就不难得知:不好打。
很特么不好打。
以至于‘打高阙’这个提议,在栾布看来都显得有些可笑、哪怕这话是出自江都王刘非之口,栾布都忍不住面露鄙夷之色的程度。
感受到栾布望向自己的目光中,那前所未有,且丝毫不加以掩饰的鄙夷,刘非尴尬之余,暗下也反应过来;
——过去这段时间,自己在将军们面前立下的‘知兵’人设,可以说是塌了个稀碎。
却不料也正是在这时,弓高侯韩颓当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刘非,而后,又耐人寻味的看向老伙计:榆侯栾布。
“我,倒是有些赞成江都王的提议……”
嗯?
什么情况?
咋,弓高侯你也不知兵了?
那可是高阙!
以大河为护城河,秦关秦墙为工事主体的高阙!
上下嘴皮子一碰,说的倒是轻松;
真要动了兵,几万人的伤亡砸下去,怕是连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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