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是:刘荣对于‘素封’这个词的感官,似乎比先帝老爷子要温和不少。
有那么一瞬间,刘舍甚至觉得刘荣今天的反应,比当年听到‘素封’二字的监国太子的反应,都肉眼可见的温和了不少……
“喔~”
“还真不少。”
…
“皇祖父除山泽之禁、津关之限,至今不过三十年而已;”
“至多不过两代人的功夫,这些个商贾,竟已闯下如此家业?”
未央宫,宣室殿。
拿着那卷记录有此次汇总报告的竹简,又抬眸撇了眼殿中央,正跪倒在地瑟瑟发动的丞相刘舍,刘荣不咸不淡的如是嘀咕了一句。
将手中汇总表细细看完,才终于抬起头,似笑非笑的看向丞相刘舍。
“丞相之忧,朕知之。”
“却是巧得很。”
“——便是丞相今日不入宫,朕原本也是打算要招丞相,至宣室一叙的。”
“丞相既然来了,那便由朕先说吧。”
“听完朕的话,若丞相还要诉苦、道冤,朕自好生听着。”
一听刘荣开口那句‘朕知道丞相之忧’,原本还有些慌乱的刘舍,便立时平静了下来。
见刘舍如此反应,当着自己的面表演了一出变脸术,刘荣也是耐人寻味的笑着摇摇头。
刘舍这个人,虽然是幸臣,但终归是个水平在线的政治人物。
方才那慌乱无措的作态,还真不好说有几分真、几分假。
只对刘舍露出一个‘朕都懂’的怪笑,刘荣旋即便直入正题。
“官营粮米,由于当年,关中粮商有罪在先,不杀不足以平民愤;”
“故而,最终搞成了少府内帑全盘接手粮食市场,全面垄断的局面。”
“但盐铁嘛~”
“毕竟盐、铁商人,并不曾有哄抬物价,动摇社稷之举,若做的太绝,终归有伤天和。”
“——当年,少府官营粮米,朕之所以能下定决心,对关中的粮食商人下死手,是因为他们哪怕活着,也无法发挥‘粮商’的作用。”
“而如今,少府官营盐铁在即,若还是那一套赶尽杀绝的路数,难免会生出不必要的动荡。”
…
“故朕意:少府盐铁官营,以自产自销为主,却也保留民间盐、铁商人,由少府转销为辅。”
“——大致路数为:民间商人所产盐、铁,不得售卖给任何人,必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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