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与他有关,是我让他一起去的。”张择说,说罢迈步。
郭顺哦哦两声,忙跟上,一边陪笑说:“中丞真厉害能让周景云帮忙。”又说,“中丞,娘娘好像梦魇了,借着给小皇子看病传了太医,其实是她没睡好。”
张择哦了声:“好,我一会儿去看看娘娘。”
“中丞不如一会儿去.哎。”郭顺要说的话突然察觉被张择说了,差点咬了舌头,哎哎两声,“那就好那就好,娘娘一直问中丞呢。” 张择一边骑马向前,一边想到什么问:“郭顺,你跟我有多久了?”
“中丞把小的从家里带出来,到今年冬天就满五年了。”郭顺说,神情感激,“这五年比我郭顺我活的二十五年都值得。”
张择一丝讥笑:“我竟然挑了你来,真是方以类聚,物以群分。”
郭顺没听懂,但不妨碍他夸赞:“中丞读的书多,说的都对。”
张择嗤笑一声:“我读过几本书。”又看着郭顺一笑,“无妨,等你当了中丞,多抓几个官员世族,他们骂你求你的时候出口成章,听多了,你也就满腹经纶了。”
郭顺跟着哈哈笑,忽地又反应过来:“中丞,我,我当什么中丞,我这一辈子跟着中丞就心满意足祖坟冒青烟了。”
张择看他一眼,没说什么,视线看向前方。
此时七拐八拐已经拐进了一条小巷子,这边远离大街,人不多,只有几个小童在门前蹦跳玩耍,看到这一队人马过来,小童们立刻躲进门洞里,探头打量。
“在这里吗?”一直安静沉默,似乎不存在的周景云忽地问。
张择点点头,伸手指了指前方:“第三家,悬挂着浆洗坊的那家。”
郭顺有些好奇:“那家是什么人?”说罢按住衣袍下的刀,先下马迈步,“我来替中丞叫门。”
但他还没迈步,被张择唤住。
“不用了。”
郭顺回头,还没说话,就见一把刀砍过来,他声音还没喊出来,人头就滚落在地上。
张择看着滚落的人头,再忍不住畅怀大笑。
这个狗东西,竟然要杀他!
他笑得视线模糊,没注意到身边的周景云沉默不语,躲在门洞的小童们也没有惊吓尖叫,有些呆滞的脸上,跟着他一起浮现笑容。
炭火爆出一个火花。
一只手伸过来,放到瓮中人口鼻下。
“干什么?”旁边有人问。
正探鼻息的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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