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已足够让他振奋,大车上有族徽的人家,非富即贵,且不是一般的富贵。
转又忧心起来,小兔崽子没惹到不该惹的贵人吧?
在土地庙见识过各种各样的香客而练就的毒眼,不得不说毛庙祝除了灯下黑,没摸出他认下的侄儿殷掠空真正的大略身份外,他将夜十一安有鱼阿苍的身份皆给摸了个七七八八。
夜十一由着毛庙祝打量,也没错过他往她夜家大车看将过去的摸底,想着安有鱼对毛庙祝的称呼,她也跟着称呼一声:
“毛大叔,日间有个少年抢了我师伯的钱袋子,那少年进了土地庙,将钱袋子放在佛案上归还,不知毛大叔可见过那少年?”
日间安有鱼便问过,他答没有,这会儿当然不能自打脸,毛庙祝依旧摇头:
“没有,倘小姐公子是来问此事儿的,那请回吧,那少年我真没见过。”
言毕,仅开了一人身量的缝隙的庙大门便要关上。
“还请毛大叔帮帮忙。”阿苍眼疾手快地撑住门,没让门关上,另一手则递上一个钱袋子,同样鼓鼓的,里面有不少碎银子。
毛庙祝眼亮了,不得不说他与钱袋子结下的不解之缘,复要褪去光芒,他心犹在滴血,忍痛地摇头摆手:
“真没见过,姑娘纵给我金山银山,我也不能昧着良心糊弄小姐公子。”
正义凛然,不为钱财而所动,他都被自个感动了。
“毛大叔,我们来找她,只是想会一会故人,没有恶意。”夜十一见阿苍使钱没用,即时明了毛庙祝虽见着银子眼睛会发亮,却非是那等钱财便会出卖人的人,好感上升的同时,她真心实意道。
“故人?”毛庙祝心道果让他猜对了,还真是臭小子的家人找来了,不过小兔崽子言道不可能,莫非其中还有什么弯弯绕绕不成。
好的便罢了,倘坏的,他一说出毛丢,那毛丢还能安然回来喊他叔么?
好不容易认了个侄儿,终于晚年有靠,不必孤苦伶丁自个爬进棺材自个盖棺,倘他好心办坏事儿,真把毛丢给丢了,那届时他是连哭都没地哭。
“没见过。”毛庙祝终是把持住。
夜十一露出一抹笑,很灿烂,看得毛庙祝眼都直了,直道这女娃儿长大了可真了不得。
“既入山门,自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。”夜十一自阿苍手中取过方将要贿赂毛庙祝的那个钱袋子,将其递到毛庙祝跟前:“毛大叔,这是添油钱,我们想进庙里拜拜土地公土地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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