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取,“习侍读自娶习尚书之女,便不曾纳过妾,如今儿女双全,尽为嫡出,小姑姑还不明白么?”
“时之婉只是命好,生在了时家,有个工部尚书的父亲而已!她哪一点比得过我?她哪一点强过我!”谢幼香激动得眼眶通红。
红桔绿柑各端着点心与香茗回来,小心翼翼地上前,轻手轻脚地将其轻搁桌面,仿若空气般退下,直退到庑廊里,识相地远远避开。
“她哪一点都比得上小姑姑你!”谢元阳见谢幼香仍执迷不悟,气得脸都青了,“小姑姑说得没错,她就是命好,她生在时家就是她最大的优势!而小姑姑你生在谢家,不管有没有毁容,小姑姑都不可能嫁进习家!光投胎这一点,她就强过小姑姑你!”
谢幼香火冒三丈地站起身,指着谢元阳的手止不住地发抖:“你!你今日特意来就是来气我的是么!滚!你给我滚!”
谢元阳也离凳起身,见他小姑姑满面怒容,他心中的恼火反而渐渐消失于无形,沉默了一会儿,平静地说道:“倘若英南候府没落,莫说让习侍读抬小姑姑做妾,便是这座两进宅院,小姑姑也是住不起了。”
“你威胁我?”
“侄儿不敢。”
“你都说了你还不敢!”
“侄儿说的不过是事实。”
“谢元阳!”
“琅琊王氏大小姐已然进京,小姑姑不会不知道吧?”
谢元阳猝不及防地转了话题,直教谢幼香愣住了:“这与我有何干系?”
“当然有关系,小姑姑乃英南候府八小姐,东宫虽已定,谢家仍是皇子外家。”谢元阳无意说得更多,说得再多,于他小姑姑而言,都不及一个习吕溱重要,
“你……”谢幼香知道皇后姐姐还没放弃那个九五之位,她父亲却已放弃,因着她长兄死在任上,但她从未想过她的阳侄儿竟也还没放弃,“阳哥儿,你是不是还放不下你父亲的死?”
不知不觉中,她满腔的激愤无声地退得干干净净。
提及长兄的死,她才能理智地想起,眼前的她的侄儿,自小亲娘被毒杀,嫡母长年卧病在床,自长兄死后,阳侄儿是连父爱都失去了。
阳侄儿的亲娘在阳侄儿一出世便被毒杀之事,还在是长兄下葬那一日,皇后姐姐悄悄同她说的,皇后姐姐原来并不想让她知道,当日主动说与她听,只是想让她往后多关心她这个侄儿一些。
然这些年,她独自沉浸在容貌被毁,爱习吕溱而不得的痛苦之中,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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