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从前的主子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嫡亲皇妹葭宁长公主,后来交到夜大小姐手里,更是令人忌惮,如今重现京城,莫说皇上,就是咱们,以及那些明里暗底的人物,谁不是半提着心半吊着胆?”黄芪肖年长几岁,又有家有室,总归要比花雨田沉稳两分,“这事儿咱们往上报完,就是尽完职了,皇上没动静,至少在年宴之前没动静,对咱们只有好处,没有坏处。”
谁还不想过个好年。
没有动静,他们才能有个好年过,有动静了,别说是这个年,他们连接下来的日子都难以安生了。
这道理,花雨田没有不懂的,只是他总觉得此刻的安生,有点儿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:“希望能过个好年吧。”
别说黄芪肖有妻儿亲族,他也是有小丫头的人了,他也想过个安生年,这不是碰到一起喝个小酒,现下又只有黄对头能和他论上几句,他才说出心中所虑么。
“宁天官就是只久不出洞的老狐狸,我这边也让人撤了,大家都过个好年吧。”这才是黄芪肖会来喝这顿酒的主要目的。
花雨田呼吸之间便懂了,点头道:“行,那容兰郡主那边,我也撤了。”
黄芪肖微微颔首,给自己倒满,又给花雨田倒满,两人轻碰一下,各自饮尽。
谢幼香之死,邓娇娇之死,宁天官,容兰郡主,这些都在盯着的人,皆一一撤了,收回人力,他们都将所有的精力赴在即将到来的年宴上。
商议之下,安有鱼让殷掠空去给夜十一送个信,告知马文池已经知晓王壹就是夜十一的这个消息。
殷掠空没异议,她和杨芸钗一直都是通过北女和夜十一联系,联系多了,熟门熟路,比安有鱼去告知夜十一这个消息方便多了。
同时,也告知了杨芸钗。
杨芸钗得知这个消息,自然也知晓了夜十一的盲眼终于有能治愈重见光明的机会,她高兴之余,试着站在夜十一的角度想了想,发现也是矛盾得很:“大姐姐为了今日,筹谋十年,怎么可能会为了高的那两成机会而增加失败的机率?”
芝晚侍候在一旁,没说话。
“我也觉得不可能。”殷掠空也是这样想,故而从叶游医那儿得知七成与五成的区别后,她也只是通知了夜十一,马文池已知其真实身份,却半字未提让夜十一在年宴之前先把眼睛治了。
张舍里,两人还是一人一张摇椅,一左一右,中间仍空着。
刚下过小雪,薄薄的一层压在歪脖子树的枝桠上,风微微拂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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