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掌柜见郝言诺问,似是不知道的样子,也愣了愣,抬手轻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。
“哎哟,这话儿怎么说的?原来小姐不知道啊,那是我多嘴了,我多嘴了。”
于掌柜闭嘴不再提,转身去吩咐伙计把酒坛摆好。
顾蓉蓉不动声色地瞧着,这于掌柜演技还怪好的。
郝言诺哪还能忍得住,追过来非问出个结果来。
于掌柜又是打自己嘴巴,又是跺脚,最后让郝言诺保证,不跟祝平松说是他告的密。
最后,于掌柜不得已,叹口气说:“他呀,也是想着娶了你,让你过好日子,想着自己靠手艺,开个酒庄,平时练兵,闲时打理酒庄,说起来总算有自己的事要做。可是,酒庄哪是那么容易开的?”
“比如我吧,就是几代人的积累,这酒要酿得好,还是得陈酿,又不是今天酿了明天卖,可这铺子,粮食,这些费用得有吧?他哪来的钱?”
顾蓉蓉心头冷笑,说来说去,还是得绕回钱上。
她和冷星赫对视一眼,冷星赫眼神坦荡——他可没打娘子钱的主意,更没想着藏私房钱,产业都交给娘子保管。
于掌柜的话也说完,祝平松也热完酒回来了,于掌柜的赶紧带着小伙计们离开。
祝平松给众人满了酒,对席间的事似是一无所知。
郝言诺一忍再忍,就在她忍不住想说的时候,顾蓉蓉悄悄扯她一下。
郝言诺被打断,眼神询问,顾蓉蓉声音极低,在她耳边道:“你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,否则他的面子往哪搁?再说,你现在问,不等于把人家于掌柜给卖了吗?以后有消息也不敢告诉你了。”
郝言诺眼睛眨眨,想想,是这么回事。
于是,又忍住暂时不说。
祝平松回归座位,冲她笑笑,郝言诺也笑笑。
席间,最高兴的就是卢润生和老宰辅,两人相谈甚欢,顾蓉蓉听这意思,卢润生也不知道老宰辅是宰辅,两人年轻时曾有过交集,老宰辅微服时又见过两次,后来再没见过。
顾蓉蓉抿一口酒,的确酿得不错,也的确和之前她所查到的那些是一个味道。
之前查到的那些,都无法细查,这回,有这个于掌柜,倒是能好好查查。
思及此,她偏头看祝平松:“祝将军,今日我们看过郝小姐的嫁妆,真是不少。不知祝将军所给的聘礼,有多少?”
祝平松脸上一红:“我……我给的聘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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