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岁,苦涩出声:“也罢,你若真想回凤鸣,朕放你回去便是。”
沈宛杏眸动了动,不知想到何事,眸光渐渐黯然。
南宸见其无动于衷,心情甚是复杂,正不知该如何是好,就听对方虚弱出声:“我不想回凤鸣,我要去龙息寺。”
南宸闻言,又是震惊又是苦涩,自嘲道:“原来你讨厌朕至此,宁可自杀宁可出家都不愿与朕相守,呵…”
笑着笑着,南宸些许癫狂,眼角滑出老泪,顺颊而下,擦过沈宛耳边。
沈宛心脏突然有些疼。
眼前之人陪了他二十几年,无微不至,除了自由,事事以他为先,力排众议立他为贵君。
可是,也是这个人亲杀死了自己的孩子,他无法原谅她。
对她,他该是恨的,为何看到对方这般无力,心脏会止不住抽疼呢?
还有凤珏,孩儿之死,她亦是帮凶,这两人,他都无法释怀。
半晌,南宸止住笑声,见怀中之人事不关己般发呆,觉得自己真是可悲!
人生忙碌一场,什么都未得到,而南玥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。
让对方去龙息寺也未尝不是件好事,至少能免其遭受战乱之苦。
阖上眼睛,把人搂紧些,似要生离死别,喑哑出声:“朕答应你!”
字字如千斤重。
沈宛在对方话落,如同失去什么重要之物,下意识拉住南宸将松的。
南宸死寂的心突然跳动一下,低头看向怀中之人。
已然不是二八年华,却依旧楚楚动人,些许恍惚,眼前之人似乎回到初见之时,悬崖底下,礁石之旁,俏脸苍白,脆弱如同荼靡。
“宛宛。”南宸低低出声,犹如情人间的呢喃。
沈宛赶忙松,嗓音平静:“陛下,该回了。”
南宸自嘲一笑,将对方放平,盖好被褥,酿跄起身,还未走几步,轰然倒地。
众人吓了一跳。
沈宛虚弱起身,吩咐人去请太医,与众人合力将其抬上床榻。
没多久太医急忙跑来,不少侍夫亦闻风而来。
一番诊断后,太医出声:“陛下长期心绪不畅,抑郁成疾,又突受打击才致昏迷。不过,众小主不必过度忧心,让陛下好生休息,酉时就能醒。”
众人这才松口气,继而齐齐看向沈宛,带着嫌恶与怨恨。
而沈宛只盯着南宸,心情复杂,胸口沉闷,似要窒息,也昏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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