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离坐起身,穿好衣衫,告别离开。
偏殿内,容离坐于浴桶之中,洗尽体表残留的毒素,再次陷入沉思。
这个梅君轻究竟是何意?毁了他又来救治他,是想等他好了后继续折磨吗?
那为何教他修炼?岂不是自相矛盾?
还有,一个男人真的能深爱另一个男人至此吗?得不到就毁掉?还灭他满门!
这样的断袖之情,他是无法理解的。
桶内的水渐渐凉了下来,容离起身擦拭水迹,穿好衣衫,拿出拳法,比划一番。
竟觉丹田之处些许松动,不似往日拥堵。
皱皱眉,不知道梅君轻这是打算干啥,他决定静观其变。
君轻这边两人各自安好,浑然不知一场风雨正在朝他们袭来。
七日后,君轻二人正气氛融洽的吃着早膳。
一个弟子忽然跑了进来,气喘吁吁:“宗…宗主,云霄宗的人过来了,说要…说要…”
小弟子说不下去了,实在是未尽之言太过逆耳。
君轻脸上表情未变,给容离夹了几道菜,勾勾唇:“乖乖吃饭,等我回来。”
容离没说话,鸦青色睫毛遮住眼底情绪,这个梅君轻最近很不正常,对他好的过分,心底毛了毛。
君轻起身往宗门而去。
容离继续扒菜,脸上没有任何异样,但是内心却在思索云霄宗所来为何?若说是诛杀梅君轻,这显然还没到时间。
据他观察,对方所炼秘术,只有在月圆之夜,方会灵力四窜,气息不稳,极易走火入魔。
而如今,一旬未过,云霄宗就再次找上门,不可能不知道时间不对,难道说想趁梅君轻受伤未愈,再下狠?
也不无这个可能,容离皱皱眉,梅君轻这几日脸色比之以往更加精神,浑然不似重伤之人该有之貌。
那晚的战斗他是亲眼所见,梅君轻确是重伤无疑,如今安然无恙,委实太过蹊跷,若说是伪装,也不可能七日不见露馅,难道宗内有什么恢复秘法?
容离不禁加快用膳速度,他打算出去看看。
不过须臾,君轻已经现身于玄冥宗脚下,凤眸清清冷冷看向面前两人:“说吧,想怎么死?”
两人被君轻这话一噎,继而表情各异。
紫竹长老怒目而视,凶狠道:“梅君轻,休得猖狂,今日我二人过来定要取你之命!”
边上的白衣女子轻笑一声,对君轻的话丝毫不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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