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即道:“但是司会顺带旁人,一番下来,并不见得比我快。”
“你确定?”
“嗯。”他望着他,珀眸笃定。
女人迎上他的目光,视线却缓缓移到那颗泪痣上,是血红色的,极小却极深,她心神有些恍惚,不禁伸摸了下:“真漂亮。”
他别过脸,耳尖泛起红,从小到大没和这样漂亮女人挨得这么近,些许木讷的转移话题道:“你还坐车吗?”
“你都这么说了,自然要坐。”她收回爪子,抬脚上车。
男人将擦鞋的物件收拾好,取出干净毛巾在里座上擦了擦,等人坐了上去,他才拧开发动,小心避开人群向西而行。
此刻的他并不知道,一生苦乐由此开始,悲欢如歌如泣,惊艳过时光,也温柔了岁月。
夏日蝉声如涛,一浪接着一浪,火红的太阳燃烧在天际,大片金黄穿透云层,洒在柏油路上,水泥地上,乡间羊肠小道上。
素黄的灰尘随着车轮翻到空中,飘飘浮浮,风吹过,沾在草叶上,越积越多。
太阳毒辣,即便是坐在三轮车内,女人依旧被烘烤的难受,洁白的额角渐渐沁出汗珠,沾湿了毛发。
“休息下吧。”男人将车挺在阴凉处,从一旁布包中翻出一顶草帽递了过去:“太热了,你要不要戴?”
她伸接过,放到鼻尖嗅了嗅,一股子汗味,有些嫌弃的扔了回去:“不要。”
男人黝黑的面皮上挂着不自在,他拿回草帽兀自戴好,往不远处的水渠旁走去。
她抬脚下车,站在老槐树下,四周稻田遍地,不远处还有条河,狭窄冗长,不知通往何方。
稻秧刚插下不久,被风吹得歪歪斜斜,秧根处水为退尽,上面零零散散的飘着枯叶等杂物,一只蛤蟆从水中窜出,呱呱叫了几声就重新没了回去,水面上漾起圈圈波纹,被稻秧截得断断续续。
女人抬折下几枝槐树叶,玲珑小巧的将它编成一个花环,又从路边摘了几朵不知名的花点缀其上。
男人在河边捧起一鞠水洗脸,随后撩着衣服下摆擦了擦,余光瞥见她在编花环,神情专注而认真。
风吹过,枝叶婆娑,几朵槐花应风而落,像是下雨般落在她肩头,发顶,女人浑不在意,直到花环编完,戴在头上,一抬眸就见河边立着个人影,正朝她看来,木讷讷的,衣服下摆还起了褶皱,上面沾了不少水渍。
“看上我了?”她挑着眉梢,自顾自戴上花环,七八朵小粉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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