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轻伸摸出一瓶棕色小瓶子,是玛咖缓痛片,她拧瓶盖的顿了一下:“你一直吃这种药?”
“……嗯。”他撇过视线。
这类强效药止痛效果虽然上乘,但副作用极大,薄轻将药瓶扔到一旁,抱着人从专用电梯走了出去。
外面暴雨如柱,电闪雷鸣,天际时亮时灭亮,明暗不定的光线晃得落单行人心惊肉跳。
“轰隆隆!!!”
一道雷声穿破苍穹,铺天盖地朝地面砸下来,强烈而凶猛,振聋发聩。
薄轻明显察觉到怀中人身体颤抖了一下,枯瘦的指用力攥紧她衣衫,似在抓住救命稻草,他口中喃喃,说着她听不清的话。
薄轻一直都知道对方怕打雷,四年前,一到雷雨夜,他就会彻夜失眠,且格外不听话,也只有那个时候,她才会对他表现出异样的温柔。
来自恶魔的温度,却是他唯一的热源。
薄轻要将人放在副驾上,苏离却死抓着她衣襟不放,湿漉漉地眸子,惶惶无助而可怜,像是要遭人遗弃的小狗。
她眸色暗了暗,对方此刻的模样真的让她很想欺负,想看他哭,想在他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道红痕,更想看他窒息的挣扎。
薄轻知道自己不正常,私人心理医生给她的报告中,写着他有中度的反社会性人格障碍症,她看到报告时,并没多少意外,她从小就对任何事物产生不了共情,更多的是冷眼旁观,偶尔还会插上一刀,没什么原因,就是单纯的想。
就如她看到苏离的第一眼,就很想欺负这个人,他身子骨又弱,一副病恹恹的模样,偏又长着一双招人蹂躏的眼睛,更是激发了她的这阴暗思。
薄轻望着怀里的人,那纤细的脖颈仿佛一捏就断,这对她是致命的诱惑,如同罂粟之瘾,她深吸一口气,平复下心绪,就着这姿势抱着人坐上主驾,夜雨之下,她小心的开着车,双忍得发抖。
暴风雨夜,一辆黑色宾利急速驶入了雷森雨林,万雨崩腾,雷声滔滔,车轮却旋转如飞,溅起半人高的水柱,再重重砸向路边。
苏离躺在她怀中,安静而乖巧,许是身体太虚弱,渐渐失去了意识。
恍惚中,他好似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星河倒灌,时间倒流,一切回到还没发生的时候…………
那是初秋的九月,天气尚有闷热,蝉鸣式微,修恒中学校门口的两颗银杏树依旧绿意浓浓,翠薄的叶片迎风摇曳,生气而调皮。
一个带着无框眼镜的男孩坐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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