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轻找到他时,少年正委屈地坐在一个石凳上,凉风吹起他的发,带着一丝凌乱美。
“你坐这里做什么?”她走了过来,逆着晚霞将人提留起:“我家宅子大,别乱跑,有些地方更不能乱进。”
温离站起身,没好气地说:“又不是我想来的,这么多规矩,关我什么事。”
“当然关你的事,你要是误闯了祠堂,就得做我左家的人,这是祖上留下来的规矩。”
他惊愕:“这都什么年代了,你们家还这么封建?”
左轻只淡淡说了句:“祖规礼法不可废。”
温离翻了个白眼,对方哪里都不像个守法的人,反社会分子还差不多。
两人回了大厅,左母正巧打麻将回来,塞朗克与左暖在玩游,屋子里多了些烟火气。
女人褪下外套,笑着说:“你爸估计马上就回来了。”
左轻没甚表情的嗯了声,带着温离上了二楼,
“欸,小轻,你过来一下,我有话问你。”左母眨巴下眼睛,把人拦了下来。
她顿住步伐,看了眼少年年:“你先上去,楼上右拐第二间。”
温离懵了一瞬,想了想说:“我还是在这等你吧。”
“行。”
大厅一角的阳台处,左母倚着铁栏问:“你看上人家了?”
左轻盯着面前的吊兰,指微微拨弄一下,等叶子弹跳复原才说:“就是他了。”
妇人惊讶于对方的认真,问:“他知道你的真实性别吗?”
她摇了摇头:“还不到时候。”
左母松了一口气,笑着说:“我知道你是个懂分寸的,你这次回来把公司接了,免得叫你二叔他们起别的心思,在这之前,你的性别不能外露,否则你奶奶立下的遗嘱会受到波及,甚至作废,最严重的是你爸会摊上事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左轻扫了眼不远处的少年说:“我先上楼了。”
“去吧。你明白就好。”妇人刚说完又把人抓住,上下打量着她:“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?比如身体上。”
她不动声色地抽回胳膊:“一切正常。”
左母疑惑更甚了:“要不是知道你是我亲身的,我真不敢认,你去国外几年,变化怎么这么大?以前总担心你性别暴露,如今看来,只要我和你爸不说,都没人信。”她想气什么又问:“你是不是给自己偷偷注射药物了?”
左轻没回,只道:“我要上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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