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那人一声哂笑:“县令虽是小官,但依旧是百姓父母,黄县令作为一方表率,言谈举止、命令口传代表的都是朝廷脸面,切不可马路纰漏,身边之人亦然,而周县丞囫囵通缉,随意而为,不分青红皂白,实乃失职,此次是本世子遭罪,下次不知又会是何人?黄县令,你说该怎么处理?”
“这……”他犹豫一瞬,瞥了眼周丙生说:“还是凭世子爷做主。”
“你身边的人,本世子怎好越俎代庖?”
黄县令看到对方嘴角的笑意,脊背莫名一寒,狠心道:“下官会如实向上禀报此事,将周县丞停职查办。”
尾音刚落,周丙生猛地抬起头,读书十几载才落得半个官职,一朝回到解放前,叫他如何接受?
霎时哀求道:“世子爷,小的真心知错了,一切都是三妹的主意,不关我的事,还请您放过我这次。”
站在县衙外人群中的周翠花听见这话,又是难堪又是气愤,她飞快地看了眼君轻,脸颊火辣辣地烫。
“不关你的事?昨日带衙役捉我的莫非是旁人?”她说着觉得无趣,一个小人物罢了,她扬撂下一句“依规矩处置”就带着银离坐上了刚从府中牵出来的马车。
垂帘放下,少年立刻没骨头似的趴在她身上,询问:“小厮是什么?”
君轻这才想起之前的梗,笑了笑回:“就是最亲近的人。”
撒谎张口就来。
跟真的似的。
索性银离才刚入世,传承的记忆不会这般详细,他懵懂地点头,又觉奇怪,嘟囔一句:“不该是夫妻吗?”
马车渐渐启动,君轻把人抱到腿上:“小厮是别称。”
以后的银离:“……”我信你个鬼!
少年似是信了,歪了歪脑袋,车轮碾压过一块石子,两人撞个满怀。
她魔心大悦,抱着人腻歪了好一会儿。
马车外,刘啸骑在高头大马上,由于耳力比旁人要敏感些,他能听见里面时不时飘出的声响,黑皮子闪过不自在。
这事,一定要回禀老将军。
太不成体统了。
他扬起一记马鞭,骏马加快速度跑到了最前头,街道行人纷纷避让,自发地流出主干道,这仗势堪比皇子出行。
因为有十万秦家军做后盾,秦君轻的地位其实并不比皇子差,又因常年打仗有功,战绩斐然,且在朝中无甚过错,背靠一个强大家族,除了骨子里的皇室血脉,没一处比皇子差。
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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