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嘎吱!”
厢房内本来有点恬静安宁,可老旧门轴突然发出一道令人牙酸的尖细声,房门被人轻轻打开。
宁念端着茶碗朝门口看去,发现开门的是个身宽体胖的年轻衙役,探进半个身子,鬼鬼祟祟的朝屋内打量了一眼。
周老头背对着房门并未回头,听到开门声后就再无动静,不禁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,然后一瞪眼骂道:“老夫这屋子是后院的大狱不成,你小子有屁就放,鬼鬼祟祟,贼头贼脑的想干什么?”
年轻衙役名叫曾泰,比宁念稍长几岁,个子不高,可体型却不小,往人身前一站活脱脱像个低矮点的粗水缸。
他似乎很惧怕周老头,咧嘴嘿嘿一笑,侧过身小心翼翼的挤进房门,笑着说道:“周爷说的哪里话,咱可是正儿八经的京兆府公差,哪家毛贼能长得像咱这么刚正不阿,还这么俊俏。”
周老头冷哼一声,转回头讥讽一句:“身宽体胖,吃多拉少,长得就像个粗水缸,还刚正不阿,要我看是缸正不屙还差不多。”
曾泰自小没怎么认真读过书,但好赖话还是分的清的,也不敢发恼,噘噘嘴做个鬼脸,腆着圆滚滚的肚子来到床前,望向宁念笑道:“你就是宁念吧,我叫曾泰,从明天起被调任到吉祥街,以后咱俩就是同僚了。”
宁念望着眼前这个胖乎乎的年轻差役,脸上笑容灿烂,回了一句:“嗯,我从小就在那附近长大,有什么不了解的,你可以直接问我。”
曾泰性格直爽而且还很开朗,笑着说道:“行,你先安心养伤,我明天过去先熟悉一下,还有那巡街录薄放哪了,我回头好找出来做一下记录。”
宁念闻言没多细想,张口回道:“这点你不必担心,平日录簿登记都是吴爷写的,你只需过去知会一声就好。”
曾泰诧异的看了宁念一眼,有些疑惑道:“赵主簿不是说吴老头昨晚酗酒过度喝死了,现在你才是吉祥街驿馆的班头,我这才过来找你问问。”
宁念望着曾泰,好似没听清,突然一笑,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昨夜泰祥街有人纵马行凶,这事已经在府内传开,曾泰对此也有所耳闻,他知道宁念为抓捕凶犯受了重伤,以为对方伤到了耳朵,听力受损,声音不由提高几分,喊道:“我说吴老头昨晚喝酒喝死了,现在你才是吉祥街驿馆的班头,我来找你问问那录簿放哪了。”
一旁的周老头眉头一皱,怒喝道:“你小子鬼嚎什么,他又不是聋子!”
曾泰猛不丁一激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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