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义背着步枪,静静伫立在河堤上,看着月光下的波光粼粼的运河河面思索。
带着泥腥味的河水中充满杀机。
他很清楚,苏青的情报有小组有电台,可以与分区直接联系。
但是她的行踪属于机密,上级不可能将她的情况转达给“警卫营”。
咔嗒
银质怀表清脆的金属声响。
习惯性地看了看,淡淡的夕阳给天空留下最后一丝光线、
看清表盘上的指针:还有十分钟八点。
重新把怀表收进兜里。
不远处,口令脚步声响成片。
趁天黑天气变凉,抓紧时间训练新进入九营的民兵们正在练队列。
别的队伍几乎都是晨练,而九营却是抽空就练。
进入初秋后阳光仍然毒辣,下午的南下渡口,所有人都被暴晒了半天,浑身盐渍。
然而,没有人下运河痛快地洗个澡。
河堤上有马匹奔跑的踢踏声传来。
“谁?”举枪的哨兵大声吆喝问:“口令?”
“马颊河支队。”马上那位自报家门,没能答上口令,但却直接嚷嚷:“找你们胡营长.”
听到马蹄声,胡义还以为是李营长那边派人过来报信。
静静的等待马蹄声一直响到跟前才开口问:“怎么了?”
骑马过来报信的战士麻利跳下马背,在胡义面前站定,语气中透着惊慌:“报告.胡营长,一营战士们出现大批无痛性剧烈腹泻,呕吐症状,支队长跟李营长初步判断可能是今天在运河中袭击鬼子铁壳船,中了虎烈拉”
胡义心头大惊,上前一步与来人面对面:“你说什么?”
“出现症状的全是参加过运河战斗的战士,李营长已下令,对全营无论有无症状的战士采取集体隔离措施”战士说完还补充了一句:“与他们接触过的村民,也采取了隔离措施.”
来报信的是支队通讯员而不是营长的通讯员,胡义猛然明白过来,因为谁也不知道通讯员会不会在半路出现症状!
不用思考,运河中是真的存在鬼子施放的虎烈拉细茵!
心脏狂跳的胡义忽然想到丫头,幸好,她在河边时,没有去玩水。
想到这里问支队通讯员:“有没有给他们补充糖、盐、醋?还有.喝草灰熬过的水?”
“这些防、治病措施都做了,幸好,这次从清河县城搞到大批物资,战士们情况没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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