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浪忍不住微微一笑,禀报道:“殿下,随便一吓唬他就都招了。”
“但看起来他也是一個受害者。”
接着徐浪就仔细禀报了牛老爷的口供。
牛老爷在京城算不上是什么人物,只是一个生意做得比较好的商人罢了。
但这个好也好得有限,至少还不足以脱离普通百姓这个身份。
大兴的商人想要做大,必须依附世家豪门,否则多少钱财也不过是过眼云烟。
只要是挡了路,不管你有多少钱,人家随便给你安个罪名,说抄家就抄家了。
商人有了钱,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肥肉,便只能依附权贵,成为权贵手中的工具,这才能有一些作为工具的尊严。
但牛老爷距离攀上权贵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,便打算置办一些家产传给后人,通过一代又一代的积累成事。
那最适合的资产自然就是京城的地皮,只不过这是紧俏货,好地皮买不着,烂地皮牛老爷又看不上。
可不成想他刚有买地皮的念头没几日,还没怎么打听呢,就有好事上了门。
具体的过程倒是烂俗的很,反正几个月前牛老爷入手了一份太清观的地契。
入手的价格比起市场价来说,可是实惠了太多。
牛老爷也不傻,经商多年,还有钱赚,就证明他是一个精明的人。
地契是哪里的地契,他心里门清。
不是他胆大妄为,敢招惹太清观这样的势力,而是权衡利弊的一次豪赌。
据牛老爷交代,他买地契不是为了占地,而是为了攀上贵人。
他还并不知道这背后的贵人是谁,但知道对方能轻易地在地契上盖上长安县的官印。
而且卖他地契的人也承诺,只要他好好办事,自然会为他引见背后的贵人。
道门这几年来行事极为低调,而且牛老爷自认背靠官府,之前才敢在太清观那么嚣张。
前几次确实如他所料,太清观被他逼的敢怒不敢言。
毕竟,你实力再强,还敢在天子脚下跟官府对着干不成?
可牛老爷万万没想到,自己的路子原本走得顺风顺水,结果倒霉催得遇上了宫里来的安康公主。
长安县的那几个官差见了安康公主一个个都跟耗子见了猫一样,磕完头就溜了,哪管他的死活。
而且他被内务府带走,长安县难道还敢来宫里要人不成?
牛老爷很快就认清了事实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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