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。况且,虽然对方安排给他的罪名,大多数都是无稽之谈;但是另一方面真要查下去,却又并非完全是空穴来风的结果。
眼见得海东之国的局势糜烂和藩国不复,身为地方出身而略有些想法的实力派,他也没有少在其中试图取利。直接与扶桑贼寇勾结那是谈不上,对方也未必看得上眼,他这么个区区城主。
但是,与弥勒教或是伪百济叛党背景的商人,互通往来牟利;甚至暗中派人劫道,袭夺那些北逃藩家的残余成员,却是没少干过的。而且所获那些物件还没来得及销赃掉,也根本经不起查抄。
下一刻,他脑子剧烈地转动起来,想要为自己谋求一条生路,或者说是体现出对于那位世子的价值;于是他匍匐着再度蠕动向前,对着马车嘶声喊道:
“我愿报效世子……”
“我有紧要消息,欲要……”
然而下一刻,朱伦身后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;却是那些被当场抓捕的亲信部属,纷纷在告饶和叫骂声中纷纷被枭首示众;而朱伦也被人狠狠一脚踩在后心,突然视野茫然翻转了好几遍。
而亲手割下他头颅的安武义,也满面决然的叹息道:
“倘若,你都要报效世子的话,却又置我辈于何地呢?”
然后,他又提着滴血的人头,恭恭敬敬的走到牛车旁拱手道:
“世子,朱氏一党已然伏法;”
“甚好……接下来,还需你继续稳住城内的局面。”
牛车内这才传出一个淡声道:
“尊上,但请宽心,”
然而,安武义顿了顿又欲言又止道:
“只是,小人想问尊上求取一个恩典……”
“但说无妨……”
牛车内回应道:
“那朱氏犯上作乱,固然是死不足惜;然而,有些家中眷属未必知情,可否请尊上别外开恩,免于死罪。”
“此事简单,余委你为代郡守,以为便宜处置后续诸事,尽可自行发落好了。”
牛车内却是毫不犹豫道:
“只是还请约束郡兵行事,以免伤及无辜,有损圣德天心……”
“尊上宏恩圣德,小人粉身碎骨,也难以报答万一。”
这一刻,安武义却是彻底的心悦诚服道:心中最后一点隐隐的介怀和梗结,也随之消散无形了。他毕竟是本地人士,正儿八经的武选出身,却也不想太过得罪乡梓。
但是之前岁月颇有些蹉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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