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来了”“活报应”的漏网之鱼。
而身为重回现场的凶手。江畋则面无表情而心情微妙的巡视着,众人的工作/自己的杰作;一边指导着他们搜寻和发掘一些,可能会被遗忘和疏漏的边边角角,看看还有什么可能落下的行迹和线索。
一边却反省和回味,昨晚硬核潜入的点点滴滴,具体细节上的得失。比如自己明明行事还可以再隐蔽一些,更加有效率一些;比如尽量留下个把活口来带路,而不是有些冲动的一路发泄/杀戮过去。
事后想来,像乐行达这般在洛都逍遥多年,以手眼通天号称“隐候”的人物;如果只是肉体上的惩戒和消灭,倒还简单一些;但若要让他为私下那些作为,公开认罪伏法,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因为,这会牵扯出他多年为之服务,或是暗中往来甚密交涉的上层人物、豪门背景;因此除非涉及到上层斗争,不然就算是他愿意主动向有司自首,也有很大概率无法发声,悄无声息死在牢狱中。
因此,江畋需要一个足以触动洛都上层,而将其所构筑的势力和关系网,连根铲除的理由和契机。而相对于那些欺男霸女,破家灭门的罪恶累累;却又怎么比上出现城内,足以威胁安危的兽祸呢?
前者很可能在被抛出来几个,足够分量的替罪羊之后,就在政治层面上交换妥协之下,迅速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而后者,在无形危害到都邑上层人物的切身,也给了江畋更多后续操作的余地。
比如,通过挖地三尺式搜索现场的后续行动;就可以很容易将江畋昨夜,从地下密穴里带走的那些凭据和证物;堂而皇之的公之于众,而令那些幕后与之有染的存在,就此惹上大/麻烦或自顾无暇。
因此,随着更多物证出现;江畋也恰如其分当场提出,一个不容忽视的建议。就是随着金吾街使人马抵达后,以可能涉嫌为由,将在场河南府和武德司之人强行清场。只留几名作为见证的领头人。
最终,当姗姗来迟的河南府少尹,一位居养得体、气度雍容,白皙微胖的中年官员;只能满脸猪肝色看着,堆满庭院内的各种物证;尤其是从池泊和假山边,陆续挖出来的新旧女尸,而失声当场。
“怎会这样,怎会这样!”随后他一边喃喃自语着,找上朱街使道:“这……这……一定是兽祸吧,一定是兽祸作祟了。”然而朱街使却暗含不屑的冷声道:“是兽祸,还是人祸,尚不得而知。”
而江畋闻言亦是冷不禁暗嘲不已,这便是东都的典型官员做派了。平日里能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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