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之后,在连夜审讯和拷打之下,已经失去意识的王府典签(掌宣传教令事),也是连夜越墙而走的疑似报信者,被血肉模湖的拖下去救治之后;满身腥气的冯司马也来到了普王当前回复。
“大王,嫌疑罪人安国保已经供述了。”然而,此刻的他却是有些欲言又止道:“乃称……乃称是受命于……,世子侧妃中的陈奉仪;以回报大王生活起居并阴私诸事;此番乃是惊觉事发出逃?”
“陈奉仪?”普王闻言不由微微一愣,却想起曾来觐见和问安的那些亲卷中,一个还算端庄典丽的妇人。此外,她还貌似为世子生了一个儿子,因此才得以被册为王府内命妇之一的正九品奉仪。
然而,她同时还是前任王领大农的女儿;因此,很早就与普王世子及其诸弟妹相识;也得以在及笄之后,被迫推拒了原本的婚约,而成为了普王宠近的侧妃之一。然而下一刻,普王就气极反笑:
“你这是生怕兹事体大?那又如何,难不成她还想反了天去!来人,传世子前来,陪我斋戒沐浴,以为供养礼佛之道。孤王一个年岁无多的冢中枯骨了,居然还要劳动人时时窥探?真是好孝心。”
而在旁冷眼旁观的江畋,却是隐隐有些尴尬,却又有些意外。事情显然变得越来越离奇了。这普王府上彻查隐藏多年的内奸,怎么查着查着似乎就就卷入到了,王府后宅的某种宫斗当中去了。
“既然,这已经涉及到了王府的家事,那我也不便更多插手了。”于是,江畋也不由起身想要告辞:“不,你也不算是什么外人了。”普王轻轻摇头又改口道:“孤王的意思,还请你做个见证。”
与此同时,秘书郎杨肃也带领一支人马,撞开位于醴泉坊中,十几所大小祆祠之一的金明火院。因为这里也是以那条暗道出口,为中心地下沟渠网道当中,新发现被人挖掘又填埋起来的痕迹所在。
随着充满异域风情的凋花漆彩大门,被大刀阔斧砍碎噼开。顶盔掼甲的南衙左卫军士,一涌而入空旷的环形庭院中,将诸多白袍罩面的祆教徒,还有白底红边罩衫的火官、执祭,纷纷按倒在地。
杨肃带人冲进了三面空阔的圣火殿内,毫不犹豫的踩踏过香花美果、彩绸金银,等诸多信徒所进奉的供养物;而来到了正在熊熊燃烧,而充斥着石脂水特有焦湖味的大火坛前;充满决然一挥手。
刹那间,在殿内被当场拿下的几名执祭,各种惊慌失措和大呼小叫声中;抬着一筐筐湿润细沙的军士鱼贯而入,然后一股脑的抬高倾倒在,充斥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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