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,还有相关麒麟会的那帮妖异,意图摆脱和抗衡本家那一日起,就注定要走上这条不归路了。”中年人又冷冷一笑:
“毕竟,往昔的太平年景之下,官府为了遮掩无能慵懒之故,又不想在征讨中付出太大的代价,尚有可能行那招安之举;但如今天下纷乱,却没人敢招揽一群率兽食人,乃至自堕异类的匪贼了。”
“是以,如今的局面岂不就是他们的咎由自取么?彼辈既然要借助妖异之力,以非常手段更替了当家人,妄图将本家自七十二连环坞给排斥出去;那当下被这些妖异所反噬,岂不是在情理之中?”
“至少,本家还算是退让抽身的及时。”说到这,中年人再度喟然道:“如今,还留在连环坞内那些心存犹疑不定之辈,怕不是化作了兽穴的口中血食,就是被迫成了那些怪形妖异中的一员吧?”
“更何况此番我已得到消息,朝廷派来了一位不得了的人物,可算是罗睺主和那帮子拜兽教的老对头了。麒麟会里那些妖异,就是在北地被他追杀上天入地无门,这才辗转到了南边来秘密活动。”
“原本按我的策划和预期,这两厢遭遇之下,只怕要纠缠争斗上好些时日的。但没想此君实在动作太快,转眼就将云梦贼的内应连根铲除,籍此拿捏住江陵府上下,又快刀斩乱麻的出兵平乱。”
“或者,莫要说云梦贼此番是在劫难逃;就算是罗睺主和那帮子拜兽教,只怕是也讨不得好去。倘若,他们不肯舍弃那处‘根源’,那接下里就是官军和朝廷招揽的奇人异士,无穷无尽的进剿。”
“能够驱使那些畸变的水生兽类又如何,能让人变成力大无穷、本事多变的嗜血妖异又如何?却摒弃了最基本生而为人的灵智,和操持器物刀兵的手足之便,这无疑是利欲熏心的舍本求末!”
“一旦,偌大的云梦泽内,又有多少生灵,可供他们转化和驱使?又能养活多少妖异之类?最终还是免不了失控的下场,让这些妖异冲出云梦大泽,成为周边的祸患,也毁掉了我辈水上的财路。”
“主上?”然而同伴听到这里,却变得有些表情惶恐和眼神闪烁起来:“其实,您无需对我如此细说纷呈,从头到尾,在下也只是听命从事……。”
“因为啊!”中年人这才对着他微微颔首道:“我想让你死前能够做个明白鬼。”瞬间,一根细长的锁套从背后勒住这名同伴,让他像死鱼一样的拼命凸眼张嘴,却未能够再发出任何辩解和求饶。
“高戬,你跟了我多少年了;十年?二十年?”中年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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