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因此扰动起来的东宫上下,江畋也悄然消失不见,并且出现在了皇城大内的墙头上。冷眼观望着这一幕,同时也注意到,若干个乘机试图离开东宫,明显是想外出通风报信的鬼鬼祟祟身影。
然而,就毫不意外的被东宫内部,预先安排好警戒和巡查的人手,给当场捉了一个现行;唯有一个漏网之鱼,似乎在暗哨的监视之下,被刻意放出了东宫之外。这时,东宫的侧门也轰然洞开启行。
当然了,对于江畋来说,这个时代的洛阳皇城大内紫薇城,同样既是熟悉又是陌生;熟悉的是其中的建筑分布和大致格局;除了上位建造的明堂、万象神宫、通天塔和九州殿之外,其他大同小异。
唯一区别的就是这个时空,生活行走在其中的各色人等;对于江畋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存在而已。因此,江畋可以看见,那些行色匆匆的宫人、脚步轻柔的宦者,早已经消失不见,只剩下宿卫重重。
随着东宫的大队仪仗,不断地深入皇城大内,太子李弘身边的追随人员,也被不断的拦截在了,一重重的宫墙和门楼、牌坊之外;而当他抵达了高宗停居养病的上阳苑之后,身边就只剩十余人等。
作为监国的储君,太子李弘虽然在东都朝堂上,大多数时候处于弱势和下风;但因为尚药局直长的孟铣,及其孙思邈一脉的徒子徒孙之故;在大内同样也有自己的秘密消息来源,且渠道不止一处。
因此,东宫一行起驾走到了上阳苑之前,很快就再度确认了高宗昏阙的消息。而在济济一堂的寝殿之中,先行到来的英王李哲李显、雍王李贤,相王李旦;早已经忧形于色的守候在高宗病榻之侧。
在外间内侍的传报声中,见到了登堂入室的太子李弘,却是放下了各种忧虑、担心、悲伤和沉痛之色,纷纷让出一条道路来;显然是对这位太子兄长的威仪和权位,保持了天然的恭敬和尊奉之态。
但相对于容貌俊秀、举止端庄的李贤;长相清朗、略显弱质的李显;英武挺拔、最类高宗的李旦;或是气度温厚,消瘦异常的太子李弘;所有人围绕和关注中心,还是锦绣玉榻上昏睡不醒的高宗。
当然了,相对历史记载中「温质如玉、幼而聪慧,端庄安详,宽厚仁慈」的那些溢美之词,此刻的高宗也就是个病体冗重,枯瘦憔悴的糟老头子;与显得过于宽大的玄金锦袍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但他在听到了,扑在病榻前的太子李弘呼唤之后,还是恰如其分的缓缓醒了过来;在一片低沉的恭贺和惊呼、叫喊声中,摸索着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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