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胜正。谁是邪,谁是正?」
「你吉人是正?去年四月二十一。你远房堂兄在山东招远县与人当街斗殴,致人重伤。」
「按大明律,是要杖责流放的!恰好招远知县是你的同年。你给同年写了封信求情。你同年接信第二天就把人放了。」
「你这是在徇私枉法!徇私枉法的人才是邪!」
「我都懒得说你们这群所谓的清流。明明自己一脸毛,却整日说别人是猴儿!」
四个弹劾案的主导者,此刻如斗败了的公鸡一般无精打采。
常风道:「行了!已经快后半夜了。我话已说到。收不收回弹劾,你们自己看着办。」
说完常风跟徐胖子起身离开。
出了邹府,徐胖子道:「常爷,你功课做的够足的啊。在私档房吃了不少灰吧?」
常风道:「我没吃灰。是钱宁吃灰了。今儿一整天,他在档房翻了一百多个私档架子,才找齐汤、邹、吉、李四人的私档。」
「这四人里,也就汤鼐还算干净。可惜纵火案的真相今日被咱们查明了。」
徐胖子感慨:「咱大明的官员果然十个有九个屁股底下都不干净。区别仅在于,有的人屁股下面是一坨屎,有的人屁股下面是一整个粪坑!」
常风赞叹:「你这话真精辟啊胖子。」
常风回了府,进卧房时已是后半夜。
刘笑嫣问:「怎么这么晚回来?」
常风道:「办了件急差。壮壮今晚还老实?」
刘笑嫣答:「别提了。哭到子时,简直就是个夜哭郎。刚睡下。」
常风搂住了刘笑嫣:「他睡下了正好。咱们来一盘。」
刘笑嫣娇嗔:「你作什么?疯了啊。还有一个半时辰就要去参加早朝。不抓紧睡觉.......哎呀,你!」
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就是好,说来就能来。三十多岁以上的人只有羡慕的份儿。
翌日,御门早朝。
常风在武官班的最后,用眼睛的余光窥视着文官班后端的汤鼐。
萧敬扯着嗓子喊道:「议!」
汤鼐立即出班:「禀皇上,臣有本奏。」
弘治帝道:「哦?奏来!」
汤鼐道:「禀皇上。臣一夜未睡,一番思虑。觉得弹劾首辅刘吉的奏章没有什么实据。」
「虽说御史言官有风闻言事的特权,但事关阁揆任免。臣认为自己不够谨慎。」
「臣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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