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宁拿了魏彬的银票手短,他道:「常爷,这其中......怕是有什么误会吧?」
常风命令钱宁:「镇抚使审案,千户站到一边!」
钱宁只得拱手:「是!」
魏彬是郭奇驴的小心腹。没事儿还在床榻上给郭奇驴扮媳妇儿。
他对郭奇驴的事儿一清二楚。
魏彬道:「常爷,河道监管衙门的账目有两本。一本明账,是给朝廷看的。」
「一本暗账,上面记录了山东二十八名河道官,及沿河知府、知县瓜分治河银的详细账目。」
「一笔笔,一桩桩记录的清清楚楚!」
常风连忙问:「暗账藏在何处?」
魏彬答:「藏在济南郭奇驴的后衙卧房床榻下的暗格里!」
郭奇驴大怒:「魏彬,你出卖我!」
魏彬不甘示弱:「我没卖你!我是在帮我阿爷惩女干除恶呐!」
郭奇驴不解:「你阿爷,谁?」
魏彬道:「常爷就是我阿爷!」
常风命石文义道:「你立即赶去济南。把那本暗账取来
。」
随后他一拍惊堂木:「郭奇驴,你若是个识相的,就把如何贪墨治河银的事从实招来。」
「你不招也没关系。暗账拿回来就是铁证如山。你照样难逃一死!」
郭奇驴是煮熟的鸭子煮不烂的嘴:「魏彬血口喷人!常风你跟他勾结陷害我!」
钱宁见状不妙,突然开口:「常爷,我正要举发郭奇驴呢!」
常风来了兴趣:「哦?你举发他什么?」
钱宁从袖中拿出了那张三千两的银票。
银票这东西携带方便。钱宁怕被人看到银票,故一直随身带在袍袖暗兜之中。
钱宁走到常风面前,将三千两银票奉上:「常爷,郭奇驴在任上贪污纳贿,捞银子肥私。」
「他见两位钦差到了山东,心虚不已。竟拿了这张三千两的银票,妄图贿赂我!让我包庇他的罪行。」
「我钱宁跟了常爷您这么久,岂能不知天不藏女干的道理?」
「我本来是想言辞拒绝这三千两银子的。可转念一想,治河银本就不多。我收了他的银子,交公用作治水所需岂不美哉?」
「正要把银子交给您呢。可巧,您就把他抓了!」
钱宁也是个人精!直接撇清了关系,把纳贿说成了大公无私。
常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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