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,一回儿抠抠耳朵,一回儿玩弄下镇纸。将镇纸想象成一头石虎,而他是射石虎的飞将军李广。
反正就是不做功课。
刘瑾来到朱厚照身边:“殿下,怎么还不睡啊?”
朱厚照指了指面前的功课:“诺,李先生白天留给孤的。”
刘瑾知道照顾好太子是最大的政治投资。
李东阳跟他英雄所见略同,也认为教导好太子是最大的政治投资。
只是李东阳不知道的是,他越想教好太子,就对太子越严。
对太子越严,太子就越反感。
力的作用是相互的。用力过猛,自然要导致物体反弹。
刘瑾趁机开始给朱厚照灌输:“哎呀,李先生那样的酸文人,怎么总想用功课造一架笼子。把殿下您给关起来呢?”
朱厚照忙不迭的点头:“对对对!大伴儿的话,可算说到孤的心坎上啦!”
“孤最近总觉得身处牢笼!”
刘瑾笑道:“殿下,明日我去求皇后。准您去御苑踏青、放鹰,散散心?”
朱厚照一拍手:“嘿!还是大伴儿了解孤的心意!”
刘瑾将那堆功课收好,放到书案边上:“殿下,还是快睡觉吧。养精蓄锐,才能纵骡御苑啊!”
朱厚照年龄小,还不能骑马。去御苑一向是骑骡子,执弹弓,过骑射的瘾。
刘瑾替朱厚照铺好了床榻。叫了一名溜光水滑的暖床乳母,脱得光腚,进了被窝。
朱厚照抱着乳母甜甜睡去。
刘瑾凝望着朱厚照幼稚的面庞,心中暗笑:李东阳啊李东阳。你以为你教太子读书,就能成为太子的至亲之人?
你错了。太子的至亲,是我这个大伴儿,不是你这个先生。
与此同时,诏狱之中。
程敏政是六部堂官,又是前朝名相李贤的女婿。亲爹还是前任南京兵部尚书。门生故旧遍及天下。他身份高贵,故而在诏狱中住得是上等牢房。
诏狱的上等牢房,跟客栈上房没啥区别。墙上还有一扇带着栅栏的小窗户。
程敏政透过小窗户,望着窗外明月,心道:清者自清,我不怕查!
此次会试,我秉公执考,并未舞弊。
就算有收唐寅当约定门生的心,但那也不算违背法度。只是重才而已。
更别提,我没向任何人透露过关于考题的一个字!
一间下等牢房内。唐寅又急又气:我考中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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